可以肯定的是这知了壳在他过来之前刘军浩根本没有称量过,因为刚才他到这里的时候几个孩子还在往里边零零散散的装知了壳。
不过他猛然想到这家伙的外号是“大学生”,顿时释然。
“心算个屁,就这几布袋的东西还用计算器,你也够丢人的。”刘军浩毫不客气的打击他。
八袋知了壳,去掉一斤半的布袋重量,净重就是八十五斤,一下子就进账近三千块钱,再加上知了花,总收入突破四千五。
赵光明来的急,身上没有带多少现金。为了怕夜长梦多,他称量完就急急的要骑着摩托车回去取钱。
不到半个小时,这家伙又找人开了一辆三轮车风驰电掣般的赶到刘家沟,然后付钱走人。当然他走之前再三叮嘱刘军浩以后有知了壳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随叫随到。
看着手里的一大堆票子,张倩特别兴奋,已经在想着等下到县城买什么图书了。
她和王老师在电脑前查了半天后,手上已经列出一份长长地清单。
天还没黑两个小家伙就在毛孩子的带领下开始忙乎起来,他们将那种三指多宽的透明胶布缠在大杨树根部,说是这样可以捉知了。
“这些歪门邪道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用这个抓知了?纯粹是瞎胡闹。”刘军浩不相信他们将塑料胶布缠在离地两尺的树干上就能够把知了抓住。
知了碰到光滑地方没有办法朝上爬这个他自然知道。可是这些家伙绝对不是傻子,它们鬼精鬼精的,如果碰到爬不上去的地方肯定会找别的路。
毛孩子却相当有信心,说这个方法绝对有效,晚上立马能见分晓。
看他说的言之凿凿,刘军浩也来了几分好奇,吃过晚饭之后,跟在这帮家伙后边查看。
还真邪门了,每个塑料胶带下已经聚集了三四只知了,那些知了傻傻的沿着胶带下不住的转动着,甚至有一个已经认命的呆在胶带下脱起壳来。
这些家伙也傻的可以,它们只要爪子一松掉在地上就能爬到其他树上,可是现在非要在这塑料胶带下吊死。
其中一棵杨树上四只不断绕圈的知了更是让刘军浩想起了从书上看到的小故事,说的是法国昆虫学家法布尔做的一个实验。他让松毛虫在行进时以一种头尾相接的方式相互接触,形成一条蛇形队列。结果发现这队松毛虫锲而不舍地转了整整7天,直到最后因力竭而纷纷掉落,才从“死循环”中解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