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一算,确是五年有余,如白驹过隙,郭某也日见衰老,不及史元帅正是年富力强时啊。”郭德海抚须笑道。
“哪里、哪里,郭将军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何用言老?”史天泽道,“家父在真定闲居时,一直念叨着郭将军还有令尊郭老郡公,感叹郭氏捷足先登,在这乱世之中找到了明主,幸甚、幸甚!”
“令尊大人言重了,真定史氏宣布归顺吾王,也为时不晚嘛。”郭德海道,他冲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吾王英明无双,用‘明主’二字并无法概括吾王的英明,郭某弃暗投明,身无长处,只是沾了先父的福荫。只可恨我郭氏蹉跎了最好的年岁。”
“郭兄这话不对啊,在漠北草原逐鹿原,郭兄大战速不台,那可是杀得天昏地暗,一战定乾坤。纵是后来整军,郭兄助吾王建武学,训练将士,功不可没也。”郑奇道。
“郑兄弟说的对啊,纵是郭少将军,末将也是钦佩有加啊,虎父无犬子。”史天泽也附和道。那郭侃幼时,郭宝玉郭德海郭德山都在外征战,郭侃在他史家住过不短的年月,史天泽不着痕迹地提到郭侃。
“呵呵,远来是客。”何进道,“何某已在御街西边,安排了一处雅居,虽算不上豪宅,但也胜在清静,供史元帅在中兴府公干期间安歇。顺天、东平、济南、大名诸路英雄也与史元帅比邻而居,有暇时大家也可相互亲近一番。”
史天泽闻言大喜,他正有千言万语要和张柔等诸强商议,连忙称谢,却不知这是枢密院有意如此安排。
郑奇却嚷道:“何兄这是何话?怎不为小弟也安排一座雅院?”
“郑兄弟若不嫌弃,不妨到寒舍居住?”何进笑道。
“这还差不多!”郑奇道,“不过,没有酒却不行。”
“少不了你的!”何进笑骂道。
“何枢使,属下有个不情之请,望何枢密成全!”史天泽道。
“史元帅不用客气。”
“末将向未见过吾王龙颜,此次远道而来觐见,也备了些薄礼,以表达我真定府百姓对吾王的臣服之心。望枢密大人能通融一二,令末将早日见到圣驾。”
“史元帅不用着急,尔等风尘仆仆,应该先歇息一番。吾王早有旨意,命有司关照有加,所有之物皆加倍至取,不令尔等有冷暖之想。又三日之后即是三月十六,吾王将在聚义殿夜宴诸位。”何进道,“不知史元帅意下如何?”
“臣遵旨!不敢有异议!”史天泽毕恭毕敬地躬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