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又来了,人们众口相传。然而这个可怕的消息,却未得到权贵们的证实。拖雷的遗孀唆鲁禾帖尼将她的儿子们召集在一起。
“你们地叔叔察合台派信使来,要我们家派出信得过的人去阿勒坛山下参加忽邻勒台大会。你们看派谁去合适?”唆鲁禾帖尼问道。
“以往不是都在我们这里举办吗?为何要去那里?”旭烈兀道。
“察合台叔叔这是用发号施令的口气在跟我们说话呢!他这意思就是说他就是未来的新可汗,我们得听他的。”忽必烈抱怨道。
蒙哥低头沉思着,身为长子,他表现得更沉稳一些:“这其中关系甚大,若是不慎,我等恐怕不会有好下场,儿全凭母亲作主!”
唆鲁禾帖尼欣慰地点了点头:
“我们家自然要派人去,而且要大张旗鼓地去,也要去争一争,至少不要让别人将我们当作自己的财产。如今你们都已经可以领兵作战,应当肩负起家族的责任来。”
“母亲,我只是担心大家都想争可汗的位置,就像上次那样争吵了四十多天。如今不比以往草原上最强盛地时候,强敌躲在黑暗处早就准备好了刀箭。孩儿担心我们孛儿只斤氏自乱了阵脚,更让强敌所趁,一支箭易折,一捆箭才折不断。”蒙哥道。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却在想赵诚现在正在做什么,如果单凭骑射或者体力上的强弱,蒙哥敢与任何一个对手争上一争。可是如今并非仅是拼个人的勇猛,面对赵诚,蒙哥感到有些气馁,尤其是他看到自己的亲属们之间地明争暗斗。
“是啊,母亲!”忽必烈也道,“春天已到,沙漠南边的巡防的儿郎们已经发现了秦军的游骑,秦军是不会放弃这个时候来攻打我们地。”
“要选可汗,也要从我们兄弟中选。”尚幼的阿里不哥抱怨道,“察合台叔叔当年支持窝阔台当可汗,选了一个让令全蒙古蒙羞的可汗。我们父亲是如何死地。他察合台应该至少负一半的罪责。”
唆鲁禾帖尼怒道:“阿里不哥,这种话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说,如今察合台是族中辈份最高的,许多人都指望他能号召所有人参战,你们四人哪能跟他一较长短?”
顿了顿又道:“察合台毕竟已经老了,他想当可汗,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听说他从西域召集了许多军队,但真正出身于蒙古的人却不多。帐下各族人心各异,要是打仗他还得仰仗我们。你们要小心,不要将自己的军队送给别人,否则那些在你父亲死后仍然留下来地人也会离心的,我们家族将永远看别人脸色,听令别人。”
“是的,母亲!”唆鲁禾帖尼发话,儿子们不敢不听。
见儿子们都如老虎般跃跃欲试。又各安其命,唆鲁禾帖尼感到一丝安慰。儿子们都已经长大,可以骑马射箭,与敌人交战,只是无论如何是唆鲁禾帖尼还是她地儿子们。都无法忘记拖雷是怎么死的。烈痕已经产生,看上去像无法愈合,但强敌在侧正虎视眈眈,让他们只得暂将仇恨放到一边。但已经令他们的同仇敌忾之心打了折扣。
“不好了,敌人来了、敌人来了!”一个壮汉闯了进来。帐内慌乱了起来,旭烈兀和阿里不哥甚至拔出了自己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