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菇握紧了长剑,这一路铁柱的肚子咕噜叫了半天了,她想给铁柱弄碗米汤喝。
花菇自己倒是无所谓,但穆温烟长的娇软,这一次又是受了大刺激,她担心穆温烟的身子受不住,正要强行逼迫时,穆温烟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笑出两只可人的小梨涡,但旋即又泫然欲泣,“大娘,实不相瞒,我家大兄和二兄……他们……嘤嘤嘤……都是受了伤的侠士,此番大楚与北魏交战,那大楚皇帝与北魏太子不顾及黎明百姓,致使生灵涂炭,我穆家兄弟三人路经此处,便出手搭救,谁知却是被大楚与北魏兵所伤,眼下只想讨口饭。”
她将手中银子晃了晃,递了一个“看吧,没有你,我也能混的很好”的眼神给萧昱谨。
“……”
这银子,是前几日在北魏军营得来的赏银。
老妇一看见婴儿拳头大小的银锭子,哪里还顾得上的穆温烟方才所言。
什么穆家三兄弟、侠士……有银子一切好说话。
老妇接过银子,放在身上擦了擦,这又连咬了几口,确定了真伪,态度立刻变了,“三位既然是侠士,那就屋内请吧,寒舍没甚酒菜,粗面馒头倒是有的。”
穆温烟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多谢大娘,人间尚有真情在啊,我穆家兄弟三定然不忘大娘今日恩情。”
穆温烟越说越是激动,那老妇却是心虚了,但这样一大锭银子,足够农家吃喝三年了,天上掉下的馅饼,不要白不要!
“三位屋内请!俺这就烧水做饭!”
穆温烟半点不客气。
萧昱谨脚步顿住,花菇瞄了一眼帝王的侧脸,心情略有复杂。
她家铁柱虽是不靠谱,可偏生胡搅难缠也能办妥事情……
早就饥肠辘辘的穆温烟,在看到面前摆着的粗面馍馍与稀粥时,她忽然就湿了眼眶。
眼泪与悲伤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