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玄影还没出城,那一切尚有挽回的余地。
而与此同时,瑞王府后有名的乞丐街街上——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不断在屋檐下响起,不远处凑在一起的几个乞丐连连往这边望来。
面对一个这样看上去随时可能咽气的人,说他们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甚至在玄影日渐激烈的咳嗽声中,几个乞丐都有了旁的猜测。
“看他咳成这样,可别是能传染吧”
玄影在两日前就醒了,谢逸潜输给他的内力早在和天仞对抗时就彻底用尽,甚至因为过度负荷,好不容易接起来的一点经脉又崩断开来。
他现在就像一个华而不实的娃娃,看上去还是个人样,可内里早就腐败透了。
玄影没想到后街的乞丐窝倒成了他一时的归宿,可左右看着王府的人没寻来,怎么也不想离开这里去外面东躲西藏。
面对那些乞丐的质疑,他只好解释:“咳咳不是、不是传染咳在下受奸人所害,重伤难治,怕不久于人世咳咳咳求各位大哥暂借一席,若有幸苟活,必不忘诸位大恩。”
“你在说什么?”半晌沉默后,一人皱着眉问了一句,“文绉绉的,听不懂!”
玄影的咳嗽一顿,突然仰头倒回冰冷的地面上,几乎是生无可恋:“不会传染给你们,但我快死了,求求你们给我个地方躺躺。”
就在玄影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几个乞丐蓦然轰杂起来:“早说嘛!”
“躺吧躺吧,别来占我们的地方,其余空地随便你趟!”他们大方的摆了摆手,很是豪气。
玄影虽是心塞于之前的对话,但好歹在这里有了地方,也算满足了。
只可惜之后两三天里,玄影重病之中顺便明白了,什么叫“随便趟”
那是真真切切的随便你躺,但也只能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