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仞被玄影的态度气得心口直冒火,抬手似是要给他一巴掌。
谁知玄影猛抬头,直愣愣地盯着他:“首领分明知道我留在王府里是什么日子,您又凭什么以为我还应该留下来?”
“还是首领也觉得,不管是影卫还是娈宠,亦或是连人都算不上的玩物,只要主上喜欢,我便要听话地顺从?”
玄影的心气也上来了:“之前的我愿意护主上安危,现在主上大仇已报,早就不需要这么多影卫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主上只是看不惯我擅自离府,借口报复罢了!”
他越说越心寒:“就算我留下来,侥幸不死,将来主上娶妻,又要置我于何地?和王妃共侍一夫我配吗?该是别污了王妃的眼才对。”
“早晚逃不过一死,还不如早些跑出去,好歹有几天逍遥自在!”玄影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眼眶早已经憋得通红,却还是死命忍住了眼眶里的泪花。
玄影不甘心地问着:“我知道本命卑贱,可临死之前,连这么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吗?”
“我自认侍奉主上数十载,便是当初主上救命赎买的恩情也还尽了,将来被主上捉回来自当以死谢罪,可如今就是想离府。”
“这种被困在床上承欢的日子,我受够了!”玄影低头狠狠抹了一把眼睛,再抬起来时还是那副倔强的样子。
不声不响,嘴唇死抿,固执得要命。
玄影被迫承欢的这些时日里,有多少人看尽了他不堪的媚态
他嘴上不说,却不代表着他不在意,也不是说他不委屈,只是身处奴籍,有什么资格说“不”?
算来算去,唯有离开王府才能博得那么丁点尊严。
玄影扔下一句:“首领,您放与不放,我今天都要闯一闯的。”
听了这么多,天仞自知劝不下去了,他在半空中停留已久的手缓缓垂下去。
至于他心动坍塌的信念变成什么样,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要他平白放玄影离开不大可能,但要说真的把他捉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