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初做的时候就该早料到有这么一天,现在还想装给谁看?”
阮秋一想起这个就来气,看着谢逸潜的眼色也越发不善起来:“娘娘这几日好不容易调节好了心情,求您别再来了。”
“可”谢逸潜原本还想辩解两句,可阮秋根本不给他机会。
只听阮秋冷冷的说道:“但凡您还顾念两分娘娘照看您长大的恩情,只求您千万别再来仁寿宫了,娘娘担不起您的看望。”
说完,阮秋再一次冷笑,随后却是不看谢逸潜的反应,转身离开了。
谢逸潜孤零零地待在宫门前,目光中先是诧异后是茫然,到最后便只剩下一阵荒凉悲观。
他转头看见身侧侍立的宫人,忍不住问道:“太后近来可还好?”
被问到的宫人低眉顺眼地回答:“娘娘前两天还在生病,御医给了方子,最近才稍有起色。”
“听阮秋姑姑说,太后起气急攻心加之悲伤过度,这才一病不起。”
“好在上天保佑,定能佑娘娘躲过大劫,康复指日可待。”宫人躬身见礼。
谢逸潜听到了这些,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手指动了动,抬眸看见宫门紧闭的仁寿宫,实在没有胆子闯进去。
半晌过去,谢逸潜就站在仁寿宫前,拱手对着宫门遥遥一拜,很久才起身。
这回他就不再停留了,转身大步离开。
常说帝王者才多是孤家寡人,但当谢逸潜走出皇宫登上自家车马的那一刻,他翻遍了记忆,竟是找不出一个依旧与他真心相待的人。
就算是玄影现在恐怕也避他如毒蝎了。
满是落寞的笑声从马车中传出来,引得路人频频驻足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