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羡渊从来没有注意到,谢逸潜竟是暗中搜集了他勾结北方胡蛮的证据。
虽然也称不上勾结,最多只是一句互利互惠,但身为当朝宰相,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监控之下,哪里容得他和外邦之人有所牵扯。
更何况是谢逸潜此时尤不甘落后,他只动了动眼神,那三个跪在前面的人就又出声。
其中的一个年轻男子道:“启奏陛下,草民还查到,望京城中东南北共六家在左相大人名下的粮铺,皆有和胡蛮勾结的迹象。”
“只是草民等人小式微,不敢打草惊蛇,还需陛下遣大人前去探寻。”
没有人去关心不过几个瑞王府的下人,是如何查到这些机密事的。
他们更关心的无疑还是左相通敌一事,只剩下满怀诧异地看着瘫软在地的左相,在那一瞬间,季羡渊好像莫名老了十几岁。
皇帝的怒气正不断升腾,他气得心肝都在颤抖。
半晌过去,等他终于稍稍平息了些许火气,这才有多余的时间去安排后事:“来人呀,给朕把季羡渊压下去!”
“左相府上的人全部收押,还有左相背后的所有产业一并查处,朕倒要看看,朕的好臣子,到底做了哪些苟且勾当!”
说完,皇帝的耐性彻底告罄,他重重地冷哼一声,转身向后面走去,而殿上两侧的太监赶忙高呼两声“退朝”,又赶紧追上去。
左右官兵冲上来将季羡渊收押,只可惜谢逸潜还没来得及借机求皇帝放了他府上的人,这皇帝却是先跑了。
谢逸潜只得无奈,谁想当季羡渊被押着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却是对着他阴森森地笑了两声。
“瑞王好算计,只可惜了你那一府的下人,都要给老夫陪葬了!”
“桀桀桀,只要老夫的人听说老夫遭遇不幸,第一时间就会把大理寺狱里的人尽数绞杀,你就做个孤家寡人吧!”
他恨恨地说着,原本还想再放几句狠话,却被身后的侍卫一推,只好狼狈地被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