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色一沉,强行压下对季羡渊的怒火,反而是转向谢逸潜:“梁王说的证据在哪里?”
“自有辩驳!”谢逸潜不卑不亢,“请陛下请臣府中下人上朝觐见。”
“先前臣担心有不法之徒杀人灭口,特意将证人连同证物一起送去王府外,不想左相大人怀疑臣谋杀王妃,将瑞王府全部人等下狱,多亏臣早前把人送出去安置。”
若是谢逸潜不提这件事,一众朝臣还有些尚存怀疑的地方。
可是经过谢逸潜的解释,他们竟然有了一丝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左相手段如此不留情面,就是死了女儿也不该和瑞王撕破脸呀。
原来是为了杀人灭口!
“那就把人带上来。”皇帝不置可否,一甩袖袍,端坐殿上。
谢逸潜拱手应是,不慌不忙地退到殿外,唤来值守的侍卫低声吩咐几句。
而此时,季羡渊总算从这一连串的打击中回来。
他不明白为何会变成现在的场面,原本不应该是群臣讨伐瑞王不良作风的吗?怎的转眼就成了状告他通敌叛国?
可不管原因如何,季羡渊也是深知,他要是再不辩解自证清白,那就真的没有反身机会了。
季羡渊想到这里,赶忙迈步出列,噗通一声跪到在大殿正中央,哭天喊地一声:“陛下明鉴,臣冤枉啊——”
皇帝可懒得理会他冤枉不冤枉,虽然左相乃是皇帝的心腹手下,但没了还能重头培养。
一个熊心不足蛇吞象的奸佞之人,他却是不敢留在朝廷上的。
再说……接受左相的势力收为己用他不好吗?
皇帝淡淡地撇了季羡渊一眼,不声不响地侧过头,并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