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仞立于桌案之前,仔细聆听着谢逸潜的吩咐。
“原本就已经在准备王妃出事后的事宜了,如今也称不上慌乱。”
谢逸潜负手而立,视线落在天仞身后,沉稳地说着:“但左相多半会拿此事大做文章,只是现今王妃头七未过,左相还有所顾忌。”
“虽是不知道左相后面会做什么,但本王要你时刻派人紧盯着,尤其是王妃院子里的下人人多眼杂,说不准就看到听到什么不该知道的。”
“必要时候杀人灭口方为上策。”
复仇之路早已白骨皑皑,谢逸潜已然不在意,再在前路上加几具枯骨了。
天仞面色不变,拱手领命:“属下明白,主上尽管放心。”
由他一手掌控,不说把王府保护的滴水不漏,但任何可能让瑞王府元气大伤的讯息
便是拼了命,也不会泄露出去的。
谢逸潜对天仞极是放心,将这些交待清楚也就没什么了。
窗外时辰已经不早,谢逸潜挥手令天仞退下,站在桌案后静思片刻,只剩无奈的一声叹息。
攻于算计五六载,若是这朝得势,也希望日后能得个清净吧
只是不想谢逸潜的这一番忧心,却是一语成谶。
瑞王妃停柩三日,终是在终七下葬,左相夫人痛心小女早逝,在瑞王妃的葬礼上哭得像个泪人。
便是左相大人都接连七天时时到瑞王府上,虽然这不和规矩,但谢逸潜也没说什么。
旁人顾及着死者为大,哪怕想要以此弹劾左相,也不敢在死人面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