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饭后,江逢心有些发懒,想躺着又觉得胃别扭,闻天附身给他垫了个枕头,距离比较近时,江逢心看到他的胡茬和隐约的眼下乌黑。
他心中仍然有些发涩,起初并未开口,保持熟悉的安静。
“你们工作不忙吗?”他说,“这里有护工,你不用总是陪在我这里。”
闻天微怔,动作一顿,垂眸看向江逢心:“我忙得过来。”
江逢心见他执意如此,也没再说什么,困了便睡了过去。
病床位置靠窗,外面秋日午后的日光洒进来,照得江逢心的手背发白,像亮度过高的照片,随时随地都要蒸发似的。
闻天小心环握住那只枯瘦的手,掌心被传递凉意。
哪怕江逢心愿意相信他,一点也好,他都会欣喜若狂,甘之如饴。
但从这些天的接触来看,江逢心似乎没有,他不过是太怕了,也没有依靠,才愿意和自己回来。但自己哪里敢奢求对方原谅,现下只想江逢心的手术顺利进行。
许初浔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闻天现在的样子——肩背躬起,头也垂下,极卑微的姿态。
当即,许初浔心中便升起一股怒火,生生忍下去把人叫到了外面。
“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许初浔见他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更恼:“付雨松那块地,你怎么想的?”他压低音量,“你知道那地有问题,所以给了他是不是?怎么说付雨松跟叶知柏也算是沾亲带故,你招惹他?”
“他想要就给他,风险也是他自己承担。”闻天并不在意。
“那叶知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