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回过头看他。
闻天似乎并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谈论过多,只是说:“我说过不会和她结婚。”
周围环境的安静让他听到江逢心很无奈的叹息声,间或哽咽,最后终于艰难地开口:“放过我吧……”
闻天在知道了江逢心刻意隐瞒的那两年,人刚走的那时候,他以为对于江逢心来说只是解脱,而这之前所有尖锐的矛盾都因为江逢心看似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结束,可闻天除了暴怒之外,更怕他会死。
那么羸弱的一具身体,怎么撑得过一个冬天?
两年里没有任何消息,闻天急切地要找到人,也怕极了听到任何有关江逢心的消息。
“你是怕叶知柏,还是怕我?”
闻天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在触碰到江逢心的手时感到对方明显的瑟缩,“心心,”他叫他,看他的眼神专注,总让江逢心想起过往一幕一幕的画面,闻天说,“心心,先去把身体治好。”
闻天的手臂上有温热触感,抬头时看到一双低垂的泪眼,很慌张地眨了两下,偏过头去。
“对不起。”闻天将手抵在他手上,高大的身躯因为跪在地上的原因显得有些别扭。
他听到江逢心的哽咽着说“知道了”以后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掺杂了太多猝不及防的惊讶,又隐藏不住像是失而复得的喜悦,看了他一会儿后把人揽进怀里,很紧很紧:“会好的,心心。”
在确认江逢心并没有太排斥自己后,闻天用手一下下抚着他柔软的有些卷的头发,感受到对方将一部分身体的重量依靠在自己身上时,内心缺少的一部分也终于有被填满的感觉。
“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很害怕?”
闻天太了解江逢心,单纯,心软,放不下的很多,看上去胆小,可对有些事情却偏偏有一腔孤勇。
当初被叶知柏的人带走,他该有多怕,闻天不敢问,不敢想。
江逢心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闷闷地说:“你放开一点……有点喘不过气。”
闻天马上照他说的做了,一边问他有没有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