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韩子期的锲而不舍,才终于被接通。
“怎么了?”寒亭松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韩子期突然讨厌他以前的说话方式,因为听不出当事人的心情,更无法猜测出他的想法。却还执迷不悟的妄想能推测出什么,却只会害自己越发心烦意乱。
“你…喝酒了?”
寒亭松嗯了一声,“怎么了,有事?”
“你什么时候回来,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不用。”像是烦躁的敷衍,对方恨不得马上挂断电话。
韩子期担心电话被挂后就再也打不进来,“我也不是很困,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说了,不用。”
“老寒,你好了没有啊!”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这儿还有瓶白的等着你开呢!”
“你早点睡,不用等我。”寒亭松说:“挂了。”
直到出现忙音,韩子期仍举着手机顿在原地。
他把电话随手放在桌上,手臂因为惯性自然垂坐在椅子上。
完全没有困意的他,又坐在书桌前发了半个小时的呆。
寒亭松的同事很喜欢在他们武馆旁的川菜馆吃饭,也许现在过去,就可以找到人。
容不得多想,韩子期拿上手机准备出门。他刚推开客厅的门,人却怔在原地。
迎面而来的男人,缠绕着浓烈的酒精气息站在少年正前方。此时的他,需要倚靠在门框才能维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