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期没接,眼神不禁停在男人的手腕,那里有一处仍在渗血的伤痕,不出意外是他勾衣架时留下的。看创伤面积,大概整个铁丝头都扎进去了,不知道有多深,需不需要打破伤风。
“不要?”男人仍举着杯子看着他,“放心我没必要害你,而且,我也没动过。”
见他不说话,寒亭松正打算收回杯子,“你不喝那我自己”
只有一瞬间,韩子期夺下水杯。
多半杯清水,大约四十摄氏度的适宜温度,沿着口腔滋润了干涩的嗓子。
寒亭松另一只手还拿着他的可乐,斜靠在冰箱旁看着他笑。
韩子期心底却莫名慌张,担心再次被人调戏而不敢对上他的眼睛,换了个话题道:“你怎么还不睡。”
寒亭松指着里屋,“你听,就这我怎么睡?”
韩司君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即便在厨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不要说睡他旁边了。
“小孩儿,你睡觉打呼噜吗?”
“干什么。”韩子期警惕道。
“你那么紧张干嘛?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不过,就算你打呼噜我也能忍受,所以”寒亭松凑近直视他,“今晚要不要和哥哥搂着睡?”
“神经病!”韩子期不想再和他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他甚至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玻璃杯,带着怒气回到房间,反锁上房门。
睡意全无的韩子期坐在写字台前,随手翻出桌上的一本习题集准备消磨时间。
写字台明亮的护眼灯落在他刚拿回的玻璃杯上,杯子被洗得干净,上面留下了一排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