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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学渣渣到底的吧,花钱请人写论文,庄少爷还看不上,非得自己写,有本事你写完自己改,写完扔给我这种不挣工钱的小工,一句一句地改语法错误,时态错误。”一提起往事,楚云帆就痛心疾首。

“你差不多行了啊。”庄晏面子挂不住,怼了一句,“不挣工钱?找个论文代写才多少钱?姑奶奶您改几篇论文,澳洲最好最贵的餐厅,从上往下顺着数,哪家没带您吃过?”

吃人嘴短,楚云帆立马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闭了嘴。

从地震灾区回来之后,楚云帆身体力行地践行了跟盛时发表的感慨——开启了新的寻爱之旅,很快就又投入到新一轮轰轰烈烈的约会之中。

在震区的两周多,大家默契地不再提起,日子照常过着,一个选题接一个选题,那段日子也就仿佛往常那些选题一样,过去就过去了。

庄晏他们聚会定在晚上,楚云帆那天下午有约会,吩咐庄司机到点开车去接她。结果推门进去时,人约会对象还没走呢,是个斯斯文文的戴眼镜小帅哥。三个男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眼镜帅哥忙不迭地站起来跟庄晏盛时轮番握手、自我介绍。

——“这楚云帆可真是个颜狗啊!”庄晏想。

——“这当记者的就是交游甚广。”闻钟想。眼前这俩男人,一个衬衫西裤笔挺,一看就是个装逼男;另一个呢,就松松垮垮套了件格子衬衫,看着像个数码城给手机贴膜的。

女神怎么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眼镜帅哥叫闻钟,是个律师。不出意外,又是楚云帆的采访对象之一。

一上车庄晏就八卦,“哎,这闻钟长得还不错,咋不带来撑场子?”

“说好的家属!家属!这才哪到哪呀。”楚云帆朝他翻了个白眼,若有所指地说,“闻钟刚做律师也没多久,他以前在华恒中国分公司做法务。”

庄晏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避开前面加塞的车,副驾上盛时正在喝水,听闻此言,一口水噎得咳了半天。

他转过头去,表情一言难尽。不是,他们是想调查华恒没错,但楚云帆也没必要为了打探消息,专门跟他们的钱员工约会吧。这么大牺牲?至于吗?

当着庄晏的面,盛时没说什么,敛容道:“有件事我要跟你说,雷明给我留的遗书邮件里,有个压缩文件包,里面全是微信对话截图。你猜他投资失败的项目是什么?”

“你都这么问了,猜都不用猜,肯定是海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