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影等了一会,江雎贺才开口,他的声音有点小,居影觉得那应该是伤心所致。
“父亲逼迫你来我这里,你也不必因为讨厌我而和父亲对着干,你尽管来这里睡觉,我保证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江雎贺说。
居影看着江雎贺这副模样,但他又想起库房里关于即墨公子的物件。两相权衡之下,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江雎贺。
凡是总要有个过渡,江雎贺已然和他坦白,而自己明确地拒绝了他,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他也肯定会想明白。
再退一万步讲,居影看到江雎贺这个样子,总感觉自己如果不答应他,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这小少爷想着,江雎贺都这么喜欢他,自己也犯不着事事和他为难。
两人再次躺下,居影转过身背对着江雎贺,皱了皱眉头将舍利子扯了出来攥在怀里。大概是刚才他领口敞开的时间太长,而舍利子露在外面,温度变得冰凉。
江雎贺知道今晚上偷舍利子是行不通了,他也侧过身看着居影的后背,琢磨着该怎么得手。
偷既然行不通,那便换。
江雎贺并不是要将这舍利子据为己有,只是借着一用,等到见到玄冥大师,他再将舍利子还回来。
可居影平白无故必然不会将这样珍重物件借给一个自己极其厌恶的人,而且居影如果多疑一些,顺藤摸瓜发现他和沈默的关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江雎贺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下一次再行事就不会这般鲁莽,他要找好替换的舍利子,然后再将两个舍利子对调。
想好了对策,江雎贺的睡意便涌了上来,紧绷的神经也松散下来,疲惫感后知后觉席卷了全身,他缓缓地陷入昏睡。
居影听到江雎贺的叹息之后,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捏住,有点闷闷的难受。但他最欧将这种奇怪的感觉归结于对江雎贺的同情。
这个人这么喜欢自己,但却只能压抑着自己情意。
这小少爷想到这撇了撇嘴,想着既然已经说明白,自己便再给他一点甜头,让他看看自己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