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对萧父说道“萧老爷现下我等还有要事不能送你们去虚睨山,若你们不介意便先在此处稍等段时日,待我们的事了了,我便想办法送你们去虚睨山。”
萧父向夜澜作揖行礼“多谢仙君,来世我等必结草衔环已报仙君大恩。”
夜澜挥挥手不甚在意道“不用,来世你们好好活着便成,现下我们还是先从这阴寒的地洞子里出去。”
萧家众人又向三人行礼道谢才跟在他们身后出了石室。
薛悯将从石室里出来便察觉附近多了些人出来,他眼角一紧飞出两道红光,提剑便朝前方劈了出去,那一剑劈的不留情面,萧府本就破败的院子霎时被毁了个干净,薛悯凌空而立额间堕仙的印记红的发烫周身散着股暴戾之气。
漫天飞尘中,隐隐传来阵阵佛音,薛悯上前一步抬手又是一剑,劈的对面那群人的护身金光一顿乱闪。
阵阵梵音入耳,夜澜心头一跳当即朝薛悯掠了过去,且不说薛悯提着人家的镇山宝贝,不论这剑是如何到他手里的这盗剑贼的名头他一时都洗不掉,更何况自己也还背着仙门祸害,魔尊传承的黑锅,这三言两语的也都说不清楚,如今他们被那虚睨山众人碰了正着说不得就要斗一场了。
夜澜飞掠到薛悯身边见他眼角通红一片,神色如万丈寒潭整个人都陷入了魔怔,夜澜心一沉立时拉住他的左腕探了探,灵息混乱,心神不稳,俨然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夜澜心沉的厉害,捏着薛悯的左腕便渡了些灵力过去。
薛悯被夜澜捏着手腕渡半盏茶的灵力眼神才逐渐清明,嘈杂不安的心神渐渐平静。夜澜见他神色平静不少正要松手却见腕上金光一闪他便被薛悯用缚神结绑了个正着。
夜澜嘶了声抬头看向薛悯,见他紧紧盯着两人腕上的绳结面上俱是副生离死别的痛苦之色,当即就将自己的右手塞进了薛悯的左手里,然后举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拳头朝他晃了晃“没事,你瞧,我不是好好被你抓着。”
薛悯盯着两人紧握的手神色却没有松懈半分,夜澜瞧着心疼将他往身后一藏直直看向了对面的佛主,脸色一寒语气便带了三分薄凉“不知佛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当年仙门围剿扶霁山时,虚睨山同锻渊门的人虽都去了却只是远远的望着并未参与其中,如今碰到了若他们不妄动,夜澜也自是不会一言不合便拔剑砍人。
那虚睨山众人被薛悯劈的灰头土脸,灵力耗损的严重就连护身金光都黯淡了不少,唯独剩个佛主的还仪态端庄的站在最前头,他捻着佛珠冲夜澜行了个佛礼“抚渊魔尊。”
夜澜见他语气温和脸色稍霁“不知佛主来此所谓何事。”
佛主面色恬淡的看了眼薛悯,夜澜眉头一紧将薛悯又往身后藏了藏。见状佛主缓声道“魔尊不必如此,我等此次前来只是想见见薛施主。”
夜澜一手背在身后不动神色的朝翁知许勾了勾,翁知许登时非常有眼色的朝他们二人靠近了几分手中的折扇紧紧握着一副随时要偷溜的姿态。见他靠了过来,夜澜挑眉冲佛主笑道“佛主见我家弟弟做甚,他年纪小不懂事若是哪里得罪了虚睨山我代他同佛主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