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知许摇着扇子唏嘘一声,喃喃道“要不我先去别处躲个几日。”
“你想躲哪儿去。”夜澜阴森森的嗓音骤然在他的耳边炸开。
翁知许摇着扇子的手一顿,战战兢兢的看向右前侧突然杀回来的夜澜,忽觉后勃颈一凉,他立时蹲了下来,慈悲剑险险的擦过他的头顶,还不等他再有反应,薛悯已提剑抵在了他的背心。
翁知许握着扇子朝夜澜挥了挥,面上一片无辜之色“魔君好巧啊,呵呵。”
夜澜冷笑双手在胸前握的咯咯作响“我错了,不该忘了你年纪太大听不懂人话,今日我便叫你好好长长记性。”
翁知许呵呵干笑两声,身形一缩登时化成了只小红鸟挥着翅膀便要逃,薛悯剑尖一点,他立时被定在了原地,夜澜伸手一把薅掉了它头顶的一根翎毛,小红鸟啾的尖叫一声,两只眼转了两圈晕了过去,然后直挺挺的摔倒了地上。
夜澜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红色翎毛捻成飞灰“下次再敢乱搭腔,我就把你薅成秃头。”
薛悯看着地上缺了一撮头发的翁知许抿着唇笑道“活该。”
翁知许萎靡不振的躺在地上“魔君,你太狠了。”
夜澜嗤笑一声“即叫我声魔君,难不成还当我是圣世小白花。”
翁知许躺在地上摇着扇子又唏嘘了两声“吾命,哀哉。”
夜澜朝嘴里扔了粒药丸子,飞身回道马背上朝薛悯招招手“走了。”薛悯收了慈悲剑,朝夜澜走过去拉着他的手上了马背,两人优哉游哉的往晋州城走。
翁知许在原地躺了小半盏茶的功夫,直到他的那匹白马低头朝他哧了一口气,他才摸着新长出来的头发从地上站起来没精打采的翻到马背上趴了下来,白马驮着他哒哒的朝夜澜二人追了过去。
三人又走了大半日才看到了晋州城的影子。自萧家闹了鬼,城里的百姓便都搬到了百里外安家,不到一年这晋州城便成了座废城,薛悯翻身下马,牵着缰绳缓缓走到城门口,那铸铁的城门生了锈还挂着把八卦锁。
那八卦锁瞧着也像是仙门里上了年头的东西,听那老先生说这锁是晋州城府衙新建那年皇城里赏下来的说是能镇邪保平安,自萧家出事后这锁便挂在了萧府的大门上,后来城里的人都走完了这锁便挪到了城门口。
夜澜神色莫名的坐在马背上,手里的瓷瓶子被他捏的呲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