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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澜将药丸子扔进嘴里回了一句“不错。”

薛悯笑着又给夜澜递了几个新的瓷瓶“今日天气不错,哥哥陪我炼些凝魂丹吧。

夜澜将瓷瓶子塞进怀里,非常干脆的拒绝“不去。”

薛悯装没听见,眸光一闪便在两人的手腕间套上了缚神结,自顾自的说道“既然哥哥同意了,那现在就去。”

夜澜面无表情的瞪着手上的绳子,心里直想将这让人糟心的熊孩子扇出去。如此的不要脸,都是跟谁学的。

夜澜初到上清门的时候,仗着自己是掌门疼爱的小弟子,年龄又是门里最小的,什么撒泼打诨的事都干过,趁二长老睡着了在他脸上画王八,薅光了三长老的药园子,烧秃了五长老心爱灵兽的长毛,最后还能面不改色的将那些混账事嫁祸给他家师兄,就算被当面逮个正着他也能立马包着两窝眼泪,可怜兮兮的望着你,

叫人觉得若是罚了他,你便是那十恶不赦的大罪人。长老们管不了他,玉衡君又舍不得罚他,他那师兄更是护犊子的厉害,所以刚上山的那几年夜澜便十分没脸没皮的将上清山搞了个鸡飞狗跳,直到被他师尊玉衡君拎去闭关,上清门才算得了一丝安宁。

彼时夜澜觉得自己估摸是这天上地下最不要脸面的一个人了,哪成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薛悯这后浪直接将他拍死在了沙滩上。

晌午阳光正好,薛悯窝在丹房里炼药,夜澜被他拘在身边只能躺在丹房外那株歪脖子树下乘凉。

翁知许摇着扇子从院门外转了进来,瞧见夜澜生无可恋的躺在摇椅里当即笑嘻嘻的蹭了过去“魔君枯坐在这里做甚。”

夜澜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绳子。

翁知许挑着眉,化出一张白玉桌又将他那套让人一言难尽的茶具摆了出来“这薛同悲还真是爱粘着魔君。”

夜澜拨弄着怀里的瓷瓶子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怎的,你羡慕,白送,拿走。”

翁知许摇着扇子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我可不敢要,再说魔君真将他送人了,估摸薛同悲能哭出来。”

夜澜眉头一皱,仿佛真看到薛悯蹲在他身边,双手扒着椅子扶手,包着一窝眼泪,一脸负心汉的表情望着他。夜澜啧了一声,浑身恶寒不止,没好气的冲翁知许说道“你若闲的慌就去找你家那书生交代几句遗言,莫要在这里碍眼。”

翁知许也是厚脸皮十分的不怕讨嫌“魔君孤坐在这里多无聊,我陪魔君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