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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徐开慈因为生病瘦了好多,程航一还算跑得快,到了车面前,他一手抱着徐开慈,一脚踩着车子的踏板,将另一只手腾出来打开车门,这才将徐开慈稳当地放回到副驾驶座上。

他叫了两声徐开慈,徐开慈只将眼睛睁开一半,半阖着算作是回应他自己还有意识。

程航一又快步走到车子后面,打开后备箱拎出两瓶水来,顺便脱下自己身上的t恤,将瓶子里的水全部倒在自己衣服上将衣服打湿,接着转到徐开慈身边,把徐开慈的衬衣解开,用湿透了的t恤替徐开慈擦拭周身替他降温。

一番操作下来徐开慈缓了好一会才慢慢缓解过来,半闭的眼睛终于睁开。但他脸上还有身上还是很烫,程航一索性直接把湿透了的t恤盖在徐开慈的额头上,又打开了车内的冷气,将出风口直接对着徐开慈吹着。

刚刚用剩的矿泉水还有一点,但徐开慈现在已经没那个力气自己把水咽进去。

情急之下,程航一仰头大大地含了一口水,俯身对上徐开慈的嘴巴,一点点地度给徐开慈。

清凉的甘甜顺着两个人的嘴巴,一点点持续地穿过徐开慈的喉咙,一直延伸进徐开慈火热的肺腑。

多亏这两瓶矿泉水,多亏这件潮湿的衣服,多亏程航一。

在一片混沌如浆糊的闷热中,徐开慈被困在里面,任凭他如何挣扎都不能脱身,反而越是挣扎,就越是陷得深,最后连睁眼都变得困难。

突然好像吹来一阵风,将这团热气从徐开慈周身吹走,他觉得压着自己的那团浆糊好像轻了很多,连同呼吸都畅快了很多。

在迷糊之中,他感觉到好像有人在亲吻他,这个吻是冰凉的,是舒服的,还有他渴望很久的水汽,那些水汽终于将这拨不开的热气彻底打散,将他从远处又拉了回来。

徐开慈睁开双眼,水汽迷蒙中他看到程航一双眼通红地与他面对面,他身上的那件好看的t恤现在就像块旧抹布一样,被水浸湿,被揉得皱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