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一把车窗打开,迎着风深吸了好几口气,“护工的工资我会照付,房子是他家里人买的我已经搬出来了,他可以住得舒心一些,车子我也留给他了,方便他出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徐家也不是真的不要他,他妈会偶尔过来的。”
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做肯定结词,还是在安慰程航一自己。
这点祁桐倒是没想到,这哪是分手,这完全就是净身出户不说,还得接着付赡养费。除了说一句牛逼,他想不到别的词汇。
很快祁桐反应过来一件事,他换了个严肃的表情问程航一:“不是,程小爷你究竟得多有钱啊?我以为你付了违约金要穷到去步行街卖艺了,竟然还有钱付他护工的工资?”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程航一就觉得头疼,眼下最棘手的就是这件事。
“还是你决定要去北京了?你现在反悔好像还来得及。”
程航一摆摆手,“不去,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我自己惹的祸自己补。怪我拎不清,就当交学费了。”
要是没有那么多对孟新辞的不甘心,也不会莫名其妙地签下这份合同,要是早点认清自己的心,应该也就不会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喜欢徐开慈,还对孟新辞念念不忘。
算了,就当交学费了,一笔昂贵的学费,教会程航一要认清自己的心。
前面就是路口,程航一拍了拍祁桐,“在前面路口你把我放下来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了,我想下去吹吹风。”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呀,等你安顿好了一起吃饭。”
程航一笑了起来,转头看了看旁边还在象牙塔里的祁小少爷,觉得他活得可真开心,好像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怎么会有人二十六岁了,还能活得那么恣意。
“我的祁少哎,您就饶了我吧,我现在开始得省钱了,以后那些地方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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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里没想到程航一竟然那么果断,说再也不玩了就真的这一年都再没出现过。别说出来喝一杯,这一年多来好像见他一面都很难。问就是很忙,具体在忙什么谁也问不出来。
有的人猜是被徐开慈甩了以后受情伤太深,已经逃回老家了。又有人说他因为违约欠了好大一笔钱,现在都没还清。再加上得罪的是大公司,至今接不到太好的工作,都快去广场卖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