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凝婉一手搭在腹上,虚虚笑道:“我月事向来不调,两三个月不来也是常有之事,还是碰巧请平安脉时诊出有喜,就连殿下都说我糊涂。”
还是一样要强,对着娘家人都要做这些表面功夫,难道自己还会帮外人来害她?不知怎的,凝霜倒觉得她有些可怜——从前那个只知吟风弄月伤春悲秋的少女,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傅凝婉受不住这样怜悯的眼色,遂转移话题,“二妹,你在承恩公府过得如何?”
瞧她那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像是巴不得自己在萧家多受些委屈,凝霜倒是可以将自身处境描绘得艰难些,以此来满足傅凝婉的窥私欲,可这样一来,又对不起萧易成和萧夫人——凭傅凝婉的大嘴巴子,凝霜若敢说萧家人半点不好,傅凝婉定会嚷嚷得满宫皆知。
她可不会为自己打抱不平,纯粹是看笑话罢了。
凝霜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姐姐无须担心,承恩公府的人都待我很好。”
就连张二夫人现在都不找她的茬了。
傅凝婉不信,那萧夫人是有名的严苛,萧家二房又是出了名的难缠,她家的媳妇怎可能半点气都不受?
她只当凝霜出于自尊才隐瞒,遂怪亲昵的嗔道:“瞧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只管老实道来,难道我还会背地告你的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