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一边策马一边感到茫惑:很早之前,他受人万金所驱使,要取这个男人的性命。
传言中,这个男人是如何如何厉害了得。
江烨觉得自己很傻:他当时,如果早知道男人心中的软肋——人家都说,打蛇打七寸。
那江沅不就是这个男人的七寸吗?
捏住了江沅,不就等于制住了这个男人?
……
他就这么头脑混乱地胡思乱想,骤然震惊恐惧害怕起来。瞧,自己在想些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
他想起了江沅平时里对他的种种恩惠好处,不禁也跟着鼻翼酸楚,提心吊胆起来。对这傅楚是真正的同情起来了!
几乎已经能够体会到现在的傅楚,大概会是怎样的心境与状态?!
“大哥,大嫂她一定不会有事,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大嫂她人那么心好,又善良,老天爷定不会让她出事的!”
傅楚这才稍微情绪清晰稳定了一些,从喉头重重嗯了一声。
江烨的心紧跟着一缩,越发替这个男人感到酸楚、复杂起来。
他平时是多么威风冷峻的男人呐!
任凭雷打了都不见一丝慌乱。
他们骑着马,一前一后,也不知转了多少条街道,拐了多少条巷口。
骤然,又是一条冷寂空旷、被白雪所覆盖的长街,前面断墙烂桥,有隐隐的青山,横阻在几个人前方。
傅楚握着缰绳手不住地颤抖,像病人正马背上打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