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这样偷偷摸摸地走,偏要留下来叫他们领我的情,要走,也得等到瘟疫平息,大大方方地走出去!”
朱闵青盯着她,“你当真不走?”
秦桑轻轻摇着他的胳膊,“算是我自己的一点私心,你应了我吧。”
朱闵青脸上还是不赞同的神色,但态度已不像方才那般坚决。
秦桑挠挠他的掌心,笑嘻嘻说:“我还想和爹爹、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块,不会随便作践自己身子。危险的地方我不去,这你总放心了吧?”
朱闵青无法,“那我也留下来。”
“千万别!你有你的事情要做,光守着我算怎么回事?快走,现在就走,和爹爹商量商量下一步如何布置。”
夜风渐凉,朱闵青将秦桑送回房间,分别的时刻也到了。
屋里没有点灯,这时月亮也躲进了云层。
她站在门里,他站在门外。
他说:“我走了。”
“嗯。”她答道,可心里突然不好受起来,“……要不,你歇一晚上再走?唉,夜长梦多,还是赶快走吧,路上小心。”
秦桑转过身,手捂着嘴佯装打哈欠。
朱闵青从后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呢喃道:“等我,最多五日,我定然能拿着圣旨回来!我不会白让你冒这个风险,这次,就是我争储的开始!”
他湿热的气息喷散在颈项间,又酥又痒,细碎的麻麻的感觉从耳边四散开来,秦桑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心头突突乱跳不已。
既心慌,又欣喜,乃至于离开他的臂弯时,竟有怅然若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