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被点到,崔娆唰地涨红了脸,不过即是他问,她无论如何也要须得给他捧足了场面。
是以她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记得秦妹妹在最前面,紧跟着的是袁小姐,我位居第三,苏姐姐从后超过我,随即萧小姐也超了我,她们挡着我的视线,后面的我就没瞧清楚。”
不待朱闵青问,杨玉娘答道:“我当时正和邱青纠缠不休,眼中只有她,旁的一概没注意。”
邱青也道:“我和她在最后面,前面是冯姐姐,我瞧得真切,她没到前面去。”
朱闵青的目光投向袁莺儿,“你呢?”
被他阴森森的眼神盯着,袁莺儿没由来的一阵心虚,不知不觉已出了满头冷汗,结结巴巴道:“我什么也没瞧见,我只盯着丸球,然后秦妹妹的马就突然惊了,我被殃及,差点摔死!”
“可你离得最近,而且你的动作无人看到,偏偏你又和我妹妹有嫌隙。”
“我没有!不是我!”
“是谁?”
“我怎会知道!”
“你应是不知道诏狱让人开口的法子。”
朱闵青从倒下的白杨树上取下一截拇指粗细的树枝,慢慢走到袁莺儿面前,“顺着你的喉咙刺下去,直接扎到你的肠子,这叫串串儿,一时半而死不了,挣扎三四天血尽而亡,袁小姐,想试试吗?”
袁莺儿紧紧捂着嘴,吓得抖如筛糠,瘫在地上缩成一团,只拼命的摇头。
朱闵青冷冷道:“说!”
“我说……我说!”袁莺儿眼珠子四处乱瞄,猛一指萧美君,“是她,是她拿球杖故意击在马后臀!”
萧美君脸色剧变,厉声道:“胡说!你魔怔了不成?他是吓唬你呢,他不敢动你,你个蠢蛋!”
树枝轻轻落在袁莺儿的肩上,朱闵青的眼睛黑如暗夜,没有一丁点情绪,“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