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越植一震:“此不可妄言!”转身欲走。

却教舜水一把拉住:“殿下经久蛰伏,多年来屈居人下、仰人鼻息,苦心企盼的,不就是今日么?如今天赐良机,殿下却要白白错过?”

对着那炽烈得似要喷火的目光,越植忽觉心念有些动摇,当初因逼不得已教强压下去的不甘与屈辱,此刻竟教他挑得蠢蠢复起,渐转化成一股难以言明的欲/望,如燎原大火般越烧越旺,难以遏制!

第94章 危矣

夜半,南宫府的院墙外,一人影正如鬼魅般来回飘荡,似在候着甚么。不一阵,又一条黑影现身,悄然靠近,在后轻拍了拍前人的肩!前者显是一惊,正要呼出声,却已教身后人捂住了口鼻。。。

一阵惊乱后,一人细声道:“是我!”这声音熟稔,受惊者才是镇静下来,身后人也随之松开了手。二人一照面,确知是相约之人,才是放下心来。

此刻又闻一人道:“张大官好个城府,蛰伏在这南宫府多年,凡人皆以为汝忠心不二!若非那日宫中得见,颜某倒果真不知汝早已另投他主!”听音竟是颜润!

另一人受了他这番指骂奚落,却未辩白,反是心平气和道:“此事说来话长,当下情急,张某也无暇自清了,然无论如何,请三郎相信,张某从未存害主求荣之心!今夜请三郎来见,乃是有一事相求!”

颜润似一犹豫,嗤道:“张大官如今通达,却还有求于人?莫不是欲教颜某替你邀功主前罢?”

那人摇头一苦笑:“三郎便是要奚落张某,也请将张某余下之言听罢再说!三郎常在豫王宫中行走,难道不知当下,我家郎君已然危在旦夕?今日之求,便是请三郎救一救家主!”

颜润一惊:“此话怎讲?当下世子不过是教软禁府中,怎就至危矣?”

那人轻声一叹:“三郎果是不知内情!当下事急,吾也不及细说了,三郎只须知,如今能救我家郎君的,惟有吕相公!三郎在外行走方便,可替我传个话,但言豫王杀心已起,求相公尽快设法解救!”

颜润此刻已是半信半疑,沉吟道:“然此性命交关之事,缘何托付于我?”

那人道:“因三郎素与我家郎君交好,且汝之身份,宫内宫外行走自如,求见吕相并非难事,况且汝乃豫王身侧之人,此话由你口中说出,吕相才得信!”

颜润依显迟疑:“此事,容我一忖!”

那人沉声道:“不及了,三郎这两日内便须将事办妥,否则我家郎君一命休矣!张某便在此代郎君谢过了!”言罢,竟跪地郑重一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