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霁遂只教人展开粗略瞧了一眼,见其上乃是幅清风拂柳图,边上所提之诗拙劣不堪不说,且带三分**,果是不堪!
一时怒起,冷声道:“此是孰人的?”
朝云望了眼淮安。
后者回道:“昨夜府中有贼人闯入,小的带人前去捉拿,却在后门堵住了此二婢,于那桂儿身上搜得此物,且闻她二人近来常于后院徘徊,因而带回细审。”
南宫霁面色冷峻。
淮安一脚踹向桂儿,厉声道:“贱婢,还不招!”
桂儿泣伏于地。倒是那兰香见此,知今日已难过此关,便咬牙道:“是婢子的!”
朝云上前一掌劈她颊上,叱道:“贱婢,还敢胡言!你若去为那龌龊事,却还会带着她?”且指着地上的汗巾:“若是你的,缘何画柳不画兰?”
淮安接言道:“昨日那贼,今日清早被人发现沉尸后湖,或是昨晚慌不择路,失足跌落的。后经辨认,说是柳娘子的甚么表兄。。。”
南宫霁挥了挥手,淮安忙止言退到一边。
片刻沉寂后,朝云怒意渐敛,似试探道:“此事。。。郎君看如何处置?”
南宫霁已起身向外走去,到门前方出一句:“汝看着办罢。”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仲秋,南宫霁告假回蜀。
他一去多年,此番回来见双亲安好,自是偌大安慰。拜见之后,便向父亲告罪。数载不得相见,德崇当下怎还忍心怪他,当初恨其闯祸,也是因爱及忧,惟恐他有何长短。且说当年无奈遣他入朝,孰料从此不见归期,每想来心中总怀愧疚,好在如今见他意气风发,想来梁帝并未曾薄待他,便又宽慰几分。
只是母亲知他膝下尤虚,不免操心,乃教人私下寻访,欲得蕙质些的女孩儿纳入他身侧。南宫霁闻之,自是婉言推据了---经历前事,如今,他确是无那心情。
回到汴梁时,已是秋风萧瑟,且闻朝中出了件大事---吕谘复相不过半载,却又二度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