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霁听到此时人群中也渐起奚落之声。难怪,一身布衣,身无长物,甚是连个随从也没有,要说此人是朝廷命官,孰人肯信?转头望了眼越凌,果见他亦一脸迷惘。心内不禁一声暗叹。阔步踱进人群,朗声道:“吾可作证,此人确是朝廷命官,孰若有疑,便一道去往开封府查实即可!”
言罢转身朝那青衣男子拱手一揖:“张兄,别来无恙?”
注释:
(1)这个不是诗,所以无需用韵调去要求。
第49章 营生
丰月楼雅间内,越凌百无聊赖玩转着手中的杯子,看那两人推杯换盏,心内实则甚感无稽:这胆大包天的南宫霁,不仅与宗亲过从甚密,且还私交外臣!而他这天子非但视若无睹,竟还陪坐宴饮,岂非笑话?若说那便罢了,当下最为可恨的实是:这厮故友重聚,竟将当朝天子置若罔闻!
正是暗自腹诽时,对坐之人却举杯敬上。越凌正自不悦,拂袖道了句:“吾不擅饮!”便起身踱到窗边去了。全不管身后二人如何难堪。
张放本是豪爽,南宫霁不曾言明身边那人的身份,他便也不曾多问,心道既是南宫霁的友人,则脾性自然也为相投!却孰料这小郎君看去温文尔雅,实则性情却甚乖戾,教人无所适从!因是甚为纳闷:凭他与南宫霁多年交情,深知其性,乃是豪爽不亚自己,却怎会招惹上如此一人?
为免难堪,南宫霁只得代饮了这杯,算作圆场,且道:“今夜不醉不归!”
张放笑道:“今夜且留我三分清醒,明日一早,还须打马赶回洛阳去。”
南宫霁道:“难得重聚,怎又急着走?”
张放道:“此回入京探兄,原是今日便要赶回的,不巧因事耽搁了,才不得不待到明早。”
南宫霁面露憾色:“今此一别,下回再见不知又是何年哪月。”
张放笑道:“半载不见,南宫兄怎变得这般善感了?莫非是常年花丛流连,也沾得了那悲春伤秋的习气?”
越凌耳中忽掠到这一句,竟是嗤笑出声。
南宫霁虽难堪,然望了望窗边之人,却还笑道:“任他世间千红万紫,吾只藏幽兰于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