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索,王直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就这么定了。对了,回头我送包器和那个船夫走,然后再领你们到副船上休息。”
韩若壁道:“不用休息了,事不宜迟,马上出发吧。”
王直为难道:“今日,我还有事要办,你们先在副船上等我,我办完了事就领你们去找克利仙,他一定知道科萨蒂藏在什么地方。”
黄芩、韩若壁点头应允。
王直看了看他们,才放心离去了。
待王直走远,韩若壁用手肘敲了一下黄芩,笑道:“好呀,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财迷了?黄金归我们,但还要摹一份弗朗机炮的图纸,真是个好主意。”
黄芩也笑道:“这说明整日里和你在一起,我也染上你的坏毛病了。‘赌桌之上,输家都是因为欲望压倒了理智’,那么,咱们现在是欲望压倒了理智,还是理智控制了欲望呢?”
韩若壁淡淡一笑,道:“‘总有些事情,必死也是要做下去的’......好像,我也染上你的一些坏毛病了。”
他说得一点儿也没错,无论李自然有多强大,这件事,他们必死也是要做下去的。
二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言。
黄芩可以甘心接受失败,让李自然带着‘玄阙宝箓’离开,但却绝不能接受宁王得到弗朗机炮,把包括高邮在内的全天下糟蹋个稀巴烂--这一点,韩若壁再明白不过了。
送上门的金子,当取则取,这是韩大当家的“行规”--黄芩自然不会不明白。实际上,对于韩若壁的这一习惯,黄芩并不反对,毕竟,没有人嫌金银烫手,黄捕头也是人,也一样。
可见,二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欢娱嫌日短,寂寞恨更长。
却说黄芩、韩若壁闷在船舱内,无所事事,这时间也就显得格外漫长,简直快把二人都憋坏了。
见韩若壁背负着手,在船舱里前前后后地踱来踱去,走个不停,黄芩不耐烦道:“在这么屁大点儿的地方转来转去的,你不嫌头晕,我还嫌眼花呢,你就不能坐下来消停一会儿?”
韩若壁等得也有些烦躁,回道:“都怪那个什么‘小五哥’,把我们扔在船上,自己却不知哪儿快活去了,到现在还不回来。呆在这里,闷也闷死了,你说,他们在外面到底忙活什么?我真想溜出去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