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嗯’了声,道:“大人说得是。”
他的神色稍显拘束。
毕竟,之前徐知州从未单独宴请过任何下属,因而此举令黄芩感觉有些不适应。
徐陵拎起酒坛,揭开封盖,就要到黄芩身边替他倒酒。黄芩见状,忙起身接过,道:“不劳大人,属下自己来。”
说完,他把自己面前的酒碗倒满,又过去把徐知州的酒碗倒满了。
徐陵满意地点了点头,喝上一口,向黄芩劝酒道:“冬天喝米酒能舒筋活血,祛寒提神。黄捕头,你近日脸色不太好,一定要多喝些。”
黄芩二话没说,端起碗一口饮尽,道:“多谢大人。”
徐陵赞道:“黄捕头真乃豪爽人。”转而,他又道:“不过,我瞧你从进门起就没有一个笑面孔,好像闷闷不乐的,可是怪我拖得久了,直到今日才替你接风洗尘?”
黄芩当即道:“属下完全没有这种意思。只是近日公务繁忙,是以少于言笑。”
其实,在徐知州面前,他一向是不苟言笑的,而徐陵之所以这么问只是信口说来。当然,黄芩的‘公务繁忙’确是真的,他走了年把功夫,州里的治安遗留了太多问题需待他去处理,不管是明处的还是暗处的。
徐陵道:“听说你回来的那日,老邓、老周他们出了血本,凑份子在仙人居摆酒请你大吃了一顿?”
黄芩点头道:“是啊,许久没见,大家伙儿一起热闹了一场。”
徐陵眯起眼,笑道:“你可知道那份子钱里的大头其实是我出的。”
黄芩愣了愣,道:“原来大人......“转眼,他目光一斜,微恼道:“这帮家伙居然瞒着我,瞧我回头怎么收拾他们。”
徐陵摆手道:“别,这事只有老邓知道,是我叫他不要说出来的,老周他们也不知情,只有这样,大家这一顿才吃得没有负担,尽情尽兴。”
黄芩起身行礼,道:“大人何必如此?倒叫属下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