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壁得意受之,还他一串暧昧不清的眼波。
稍顷,韩若壁做出费力思考的架势,问熊传香道:“小姑娘,你跑来‘金碧山庄’,夜闯公冶庄主的书房所为何事?”
熊传香犹豫了片刻,似乎在考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表明来意有无好处。
“这个却不忙说!”心神不宁地注视着熊传香,公冶修抢着道:“我且问你,你来这里,真的不为取我的性命?”
熊传香怪眼圆睁,啐了一口,道:“便宜你了,本姑娘此来,只为向你讨还欠债,你的这条老命,我取来何用?”
公冶修那颗忐忑不定的心稍稍安宁了一些。
韩若壁眼珠连转几转,道:“公冶庄主素来大方得很,若真欠下了小姑娘你什么债,那是连本带息一定要还的。他到底欠了你什么?”
看起来,他很想知道。
公冶修脸色泛白,心头一颤,暗道:不成,这种事绝对不方便让太多外人知晓。他马上道:“小姑娘,此事不急。我先让人把董英雄扶进房里妥善安顿,稍后也好让你去替他医治。只要你要的不是人命,我保证不会令你失望。”
言毕,他叫来下人把庄客们尽数带下去,吩咐将受伤的董锦安抬进房里好生安顿、照料,以待医治,还要给其余各位庄客备上宵夜,好生款待,并且说在场众人日后都有重谢,只留了公冶一诺和肖八阵在身旁以防万一。
公冶一诺是他唯一的儿子,肖八阵则是他最为信任之人。
熊传香似乎也不太愿意在众人面前深言,只是紧闭着嘴巴,等大家离开。
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的庄客们虽然很想留在院子里,弄清楚公冶修到底欠了那个年轻的女巫祝什么,但一对上他少有的坚如岩石、隐含威慑的目光,都不禁心头一缩,无奈而又憋闷地跟着下人离开了。
不过,好奇得如同猫爪抓心一般的韩若壁,却象脚底生了钉子,任是公冶修的目光如何严厉,也不动地方。
对于这件事,黄芩并不好奇,加之眼见公冶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仿佛在脑门上写下了‘逐客令’三个字,便伸手拉起韩若壁,道:“别不识相了,这里不欢迎我们。”
韩若壁挣扎了一下,不死心道:“公冶庄主,这里地方宽敞,多我一个不多,你说是不是?”
公冶修不发一言,面色冷凝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