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黄芩的嘴角不着痕迹地弯了弯,道:“如此说来,这‘雪峰山’上是真有她说的极其阴寒之地?”
蓝诸捂住嘴,贼笑几声,道:“可惜我不但不能告诉她,更不能让她进去那里炼蛊。”
黄芩绷直了嘴角,道:“为何?”
蓝诸一缩脖子,道:因为那地方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等我死了以后,打算一个人埋在里面。”
默然了一阵,黄芩道:“我想知道,眼下没有了‘月华珠’,熊传香能不能救得了韩若壁?如果能,我势必要说服你答应她。”瞧了眼一旁若无其事的韩若壁,他又苦笑道:“我一向很会说服人,不知道这一次成不成。”
韩若壁只是冲他微微一笑。
眼珠儿滴溜一转,蓝诸‘啊’了声,做出领悟状道:“原来你是为了之前我说的,她对韩若壁的内伤颇有益处,别有奇效啊。其实,她能不能代替‘月华珠’,我也说不准,还要取决于她的白蛊有多阴寒。但不管怎样,如果韩若壁能和她多多亲近,总是极有好处的。”
黄芩急忙道:“既然目前没有他法,也只能找她来试一试了。”
蓝诸笑道:“小子,你这是求我答应帮她炼蛊吗?”
黄芩沉声道:“是。”
整了整身上的大红袍,蓝诸道:“求人总得有个求人的样子吧。”
黄芩道:“你想我怎样求你?”
上下左右打量了他一番,蓝诸拿起腔调,故意道:“瞧
你也不象个有钱人的样子,没法拿出几千两银子求人的。这样吧,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我一跪,也算有点诚意。”
黄芩二话不说,撩袍就待要跪。
其实,他明知道是这小老儿借机戏耍自己,很想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胡子逼他就范,可韩若壁的伤,光有熊传香也没用,还得这小老儿来治,是以只能忍了这一回,压下性子,向他下跪。
忽然,韩若壁一把拦住他,俯在他耳边悄声道:“莫急,陪他下了十多天的棋,他已越来越不舍得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