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针从体内取走,韩若壁仿佛精疲力竭一般再也端坐不住,躺倒在了罗汉床上。
蓝诸不声不响地把金针放入案上的盒子里。
待他转回身时,韩、黄二人同时瞧向他,一时间惊为神人。
蓝诸绕了绕胡须,边沉思,边缓缓道:“我明白了。”
黄芩听言,为之一振,喜出望外道:“既是明白了,可见他这伤是有的治了。”
白了他一眼,蓝诸道:“明白是一回事,有没有的治是另外一回事。”
黄芩急道:“既然明白了是什么伤,不就好治了嘛?”
蓝诸‘哼’了声,道:“明白是什么伤,就一定好治了?有人被砍了脑袋,我一瞧就明白了,可偏是治不了。”
黄芩一时无语。
擦了把额角的汗,韩若壁勉强披上衣袍坐起,疲倦地笑道:“我这伤......“
转头瞧向韩若壁,蓝诸象瞧着一件十分珍奇的宝物一般,目光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道:“你这伤,我以前从未遇见过,奇哉,怪哉。”
韩若壁道:“比起公冶庄主的蛊毒,还要奇?还要怪?”
蓝诸如鸡啄米般点头,道:“那蛊毒和你的伤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但凡能引起大夫异常兴趣的,多是难以治愈的疑难杂症,是以韩若壁听言,心头猛的一沉,问道:“我的真力是不是消散殆尽了?”
以手指敲了敲脑门,蓝诸道:“最初替你把脉时,我真是觉不出你体内的真力,后来以内力灌注到你的经脉之中,才有了一些特别的发现。”停歇了一瞬,他道:“总之,你的内力只是提聚不起,并未消散殆尽。”
听他如此一说,韩若壁转又心下大喜,道:“如此说来,我伤得不重?”
蓝诸摇头,毋庸置疑道:“错!是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