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壁笑了声道:“他还真是好心。”
略带嘲讽地一笑后,公冶修道:“他的好心,可是值三千两银子的。”
韩若壁吹了记口哨,道:“看来是狮子大开口了。”
公冶修苦笑道:“不错,他说,若是医好了我,便要我给他三千两银子作为诊费。”
韩若壁道:“事关性命,你当然同意了。”
公冶修点头,道:“当时我被蛊毒折磨得死去活来,了无生望,想着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便答应了他。”顿一顿,他又道:“但是,他的确把我医好了。”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将身子向前探了探,韩若壁神色机敏地问道:“他是如何医你的?”
公冶修道:“他随身总带着一只黑漆漆的盒子,起初我以为里面是他珍视的什么财物,后来才知道,那里面是一盒长短不一的针,全都金灿灿的。”
韩若壁的目中闪着令人难以察觉的光亮,语气似乎有些激动,道:“他就是用那盒金针医的你?”
公冶修‘嗯’了声,道:“他把所有人赶出房去,只留下我和他二人,然后先是用那盒子里的针扎我。他扎得很慢很慢,不知道他扎了多少针,当他第一次停手时,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而我也被他扎成了马蜂窝。那时,我居然是清醒的,瞧见那些针从我身体里导出了许多细细的黑血。”
黄芩惊异地插嘴道:“怎么我听说针灸不会流血?”
韩若壁睨了他一眼,道:“有些针不会流血,但有些针需要流血,不懂就不要乱说,莫要被人笑话。”
黄芩点头闭嘴。
公冶修继续道:“虽然针扎的感觉很疼,不过,因为我本身已在承受蛊毒所带来的极大痛苦,那点疼在那会儿并不觉怎样。但最后,他说还不够,于是将头发披散下来,取下原本用来绾住头发的一根形状象犀牛角,两指粗细,五、六寸长短,且和他的针一样金灿灿的发簪。他说,那才是他最为得意的针............”
突然,韩若壁惊喜地笑出声来。
接着,他望向黄芩,瞧见黄芩面上也隐隐露出喜色,想是和他想的一样。
不知他为何发笑,公冶修莫名奇妙,停下来瞧向他,问道:“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