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管天泰在将军府里已呆了不少年头,从未听他提到过有家人,是以江彬这话的大意不过是客气。
“不瞒大人,我父母早亡,至今一心向武,无妻无子,”拍了拍腰间的刀鞘,管天泰哈哈笑道:“如果除去这把刀,我可说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哪有什么真正棘手的难事。”
瞧见他说话时总在笑,显然心情不错,江彬道:“说的也是,看管先生喜形于色,可见不是难事,是喜事。不如说出来,让我也一起高兴一下。”
管天泰笑道:“将军一说便中,正是有喜事。我早年曾托一位朋友办一件对我而言极其重要的事,如今十几年过去了,那位朋友来信说,事情即将办成,让我尽快过去与他见面。”
江彬微有好奇,道:“什么了不得的事,竟要办十几年之久才‘快要办成’?”
管天泰道:“那件事可遇而不可求。其实,我本以为有生之年都未必等得到此事达成。”
江彬道:“这么神?”
管天泰笑道:“这事若能得成,我此生心愿便了。”
江彬道:“可否具体说来听听?”
管天泰神秘地笑了笑,道:“这事虽然难办,却只关乎我个人的武功修行,说来复杂,将军定无兴趣。”
本来就是随口问问,见他不愿多言,江彬也不勉强。
瞥了眼管天泰那装了满满一大包的行囊,江彬问道:“看先生的准备,怕是去的不近,不知需时多久?”
管天泰道:“就算快,路上也得好几月功夫。
江彬又问道:“你那朋友定居何处?”
管天泰笑道:“我那朋友人在苗疆,居无定所,不过已和我约好了见面地点。”
不知是习惯谨慎,还是防着什么,他并不愿意透露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