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只摇摇头,牵了马,心里暗道:待我睡饱一觉后,你们再来惹我试试。
想罢,他自往前找客栈去了。
见暂无他事,沈琼楼对梅初道:“梅姑娘,快去盯着你买来的那一屋子妞儿吧,若是不慎再跑掉几个,我们兄弟可担待不起了。”
梅初不悦道:“那些女子在家里连饭都吃不饱,巴不得出来,跟我到关内去过吃饱饭、穿好衣的日子,怎会无故逃跑?”她瞪了一眼沈琼楼,道:“我不说,并非心里不知,若不是你们心生邪念,闯进去对那女子欲行不轨,她又怎会逃跑?”
沈琼楼打了个哈哈,轻蔑笑道:“梅姑娘,那些个妞儿不但不会说汉话,而且没见过世面,你买了她们回去,又能安的什么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倒手卖进窑子,赚上一大笔中间费吗?此番,我兄弟辛苦了几日,才替你凑齐了这许多关内少见的外族货色,你回去一转手即可卖个大价钱。我们虽是收了银子的,可也担了风险,好歹尽心尽力办成了事,期间也没惹什么大麻烦......至于这点小毛病嘛,你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这当口,柴恒已将耳边肿起的一大块包裹好了,拍着胸脯插嘴道:“一人做事一人担,这事与沈琼楼无关,是我的毛病。昨夜,买卖成了,高兴多喝了几杯,酒下去肚,火烧将起来,就想挑个女人去去火,也算好心替她开个苞。反正她们迟早要去做那种营生,全当提前体验一下,又有何妨?”
沈琼楼斜了他一眼,显是嫌他多话。
柴恒撇了撇嘴,却因为耳际的肿胀已扩展到了脸上,所以表情甚为滑稽。他恬不知耻地自夸道:“没想到,爷爷我实在太生猛,那女人受不住,发起疯来,逃跑了。其实......”
沈琼楼瞧向梅初,见她越听脸色越黑沉,于是提高了嗓音,打断柴恒道:“小心些说话,莫忘了,梅姑娘也是女人。”
柴恒听言,怪声怪气道:“该打该打,瞧我,竟忘了梅姑娘也是雌儿,和那些女人一样。其实,梅姑娘比那些女人还要女人,我只要一瞧见梅姑娘,就......”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裤裆处,□连连。
忽而,梅初神色暧昧,扭动腰身,风情万种地摇到柴恒面前,一边面带媚笑,一边微微娇喘道:“奴家不喜欢和那些女人一样,她们只能任男人宰割,可奴家的专长是‘宰割’男人。柴哥哥,你要不要试一试?奴家的功夫很好的,保准割下来时你一点儿都不会觉得疼。”
这话的内容令人心惊,可她的笑容销魂艳治,声音也柔媚入骨,若非那一双鄙睨的冷眸盯着柴恒的裆处,使得柴恒全身汗毛竖立不倒,裆里某物一阵萎缩,怕就要发痴倒地,任她‘宰割’了。
沈琼楼一惊,暗道:她这一招只是出于警告,才故意没在眼神上下功夫,可见幻术媚功的道行当真不浅了。”
转眼,梅初收了笑意。
柴恒惊出一身冷汗,没敢再看她。
梅初又向沈琼楼娉娉施了一礼,神彩飞扬道:“凡大事不拘小节,在哈密这地头,还要多亏你们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