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道:“我并非有心辜负你的好意,而是不得不赶紧回去。如不出我所料,高邮此刻已是风雨欲来了。”
江紫台佩服道:“身在外地却还掂着高邮,难怪他们叫你‘高邮福星’。你真是个好捕快!”
黄芩轻嘲道:“有一件事,我至今也想不明白。”
江紫台问道:“什么事?”
黄芩仰天道:“我为何会当上捕快。”
说完,他狂笑着扭头就走,留下江紫台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不知他此话是何用意。
这一夜在‘如意坊’,黄芩输得精光,喝得滥醉......次日早上醒来后,他头痛欲裂地踏上了返回高邮的旅途。
高邮州内,赵元节、顾鼎松等已和郭仁一行会合一处。他们并非官府中人,不方便住在驿站,因此,徐知州特意将效外一处别院辟了出来,供他们住宿使用。
一连几日,宁王被劫的财物毫无头绪,分金寨也再无动静。赵元节只觉烦燥不已,顾鼎松倒是很沉得住气,除了找郭仁一众了解情况,到州内四处游荡外,就是好吃好睡,和没事人一样。
这天,赵元节终于忍不住,拦住他问道:“这样下去,搞不好都无法向王爷交差了,你何以还能如此心平气和?”
顾鼎松笑道:“你怎知我心平气和?”
赵元节天经地义道:“瞧你的样儿,不就知道了?”
顾鼎松道:“说真的,开始我比你还急。不过,我知道越是没折的时候,越要冷静,而越是无法冷静的时候,就越要表现出冷静......”
赵元节截断道:“那不是装模作样吗?”
顾鼎松点头道:“不错,是装模作样。不过装着装着,你就会发现自己真的可以冷静下来了。”
赵元节不齿道:“装出来的冷静是假冷静,能有何用?”
顾鼎松摇头道:“不管是真是假,的确有用。至少可以静下心来找寻细节,查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