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道:“走吧,一起回衙门去。”
二人一路边走边聊,邓大庆口中颇多闲话,这时道:“老戴真不是个东西。”
黄芩随口道:“是吗?”
邓大庆道:“幸亏他家里的是个恶婆娘,母夜叉,每到发俸日必蹲守衙门口,先抢了家用去,否则,等他输完钱,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黄芩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
邓大庆又道:“昨日,他偷偷摸摸又跑去滥赌了一场。”
黄芩道:“也是,他卖了消息给郭仁,想是得了私钱,自然有的赌了。”
邓大庆摇头叹道:“那次得的钱当天就输光了。”
黄芩没在意,只道:“哦,如此,他哪来的钱再赌?离发俸还有些日子,难道又强迫新进的兄弟借钱了?”
邓大庆道:“那倒没有。年前,他家里的大闹班房,声称不替他还钱后,就再没人敢借钱给他出去赌了。”
黄芩这才侧目,道:“那他拿什么赌?”
邓大庆道:“我说他不是东西正在此处,赌钱我不反对,是他的自由,可范不着明打明的以权谋私,搞花头吧。”
黄芩凝神道:“搞什么花头?”
邓大庆见他面色有变,打了个哈哈,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衙门里没丢啥东西。就是有人请他喝酒,让他把衙门里的一份卷宗,抄录一份带出去,又给了他些银子。”
黄芩停下脚步,道:“哪份卷宗?”
邓大庆搔搔头道:“就是林有贵一家的灭门惨案。那人说自己是江湖上说书的,专门收集此类奇案,好编成段子,说出去挣钱。”
黄芩淡然道:“你从何处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