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铉摇头道:“那就绝无可能。”
黄芩道:“为何?”
雷铉道:“一年前,你促成我们十四座水寨联盟,并与你立下‘分水为界’的誓约,两相无事,互有得益。之后,作为盟主,我便按照誓约所定,下令所有之前安插在州内,探察动向的兄弟们撤出了。”他想了想,又道:“但这个林有贵若是近几个月才到的太平庄,我就不敢如此肯定了。”
黄芩不解,道:“近几个月又怎样?”
雷铉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最近,有几个水寨嫌得利不多,已生了退出联盟,争雄樊良湖之心,虽由我极力压下,却也不能担保他们没有异动。”
黄芩沉思片刻,道:“近几
月,湖上可有什么特别的事?”
雷铉与武正海相顾了一眼,武正海心领神会,吩咐道:“叫负责警戒、巡湖的兄弟们来一个。”
一会儿工夫,来了个喽罗,行完礼后,叉手而立。
黄芩又问了一遍。
那喽罗想了想,道:“除去有个别不遵规矩,越界捕鱼的,还算平安无事,没甚特别。”
黄芩又问道:“前两月,有人夜里在湖上点起红灯,你们可曾瞧见?”
那喽罗回道:“瞧见了,是个操舟的汉子点的,而且还老是在固定的那几天点灯。有个兄弟乱慌神,怕他是查探水路,向人标注地点,可之后就没甚动静了。我们笑他是走路看脚印,小心过度了。”
一直没有出声,只是仔细听别人言语的韩若壁忽然插嘴道:“你可记得他是在哪条水路上点的灯?”
那喽罗道:“记得,是在西夹滩到黄林荡的水路上。”
黄芩转头望向韩若壁,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