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而落,望去那蔚然深秀之处,正是草木荣荣的凤城山。
年却升收剑入袖,几乎是小跑着踏过弯折的石子路,叩响了面前的门。
开门的自然是安知,看见来人,惊喜交加地问了一句:“年公子?”
年却升点头:“是我。”
安知还未讲话,俦侣也从里面跑出来了,叫了一句:“年公子,你没死?”
年却升微微笑笑,垂眼道:“说来话长。”
安知便叫年却升去屋里坐,年却升对自己的经历也只是一笔带过,反而他与姜冬沉的事,他说的很细也很多。讲完之后,垂头丧气的问道:“这让我该怎么办啊。”
安知皱了皱眉,片刻却笑了,反问道:“你哪里看出来他在怪你了。”
年却升道:“哪里看不出来,他现在都不在千欢渡了。”
安知靠在椅背上,笑着问道:“若真是生你的气,怪你不辞而别,独自赴死,他又何必在这几年里苦苦找你?就此放弃,娶妻生子,岂不是更好?”
年却升不语,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蜷起。
安知温声道:“这几年我联系不上姜公子,但他来我们这儿看望过我们几次。不瞒你说,年公子,他一次比一次消瘦。若不是相思情切,孤身难捱,又怎会如此?他如今只是回了姜家,你就能因这一件事否认他曾为你做过的一切吗?”
年却升道:“你是说他……”
“他没有你说的不要你了。”安知道,“他或许是在等你去找他,也或者……他在等你回来。”
年却升不解:“可我不已经回来了。”
安知轻叹了口气,转头问道:“我问你,年公子,自你回来以后,有用过从前的态度对待他一次吗。”
年却升像突然被打通了什么地方一般,猛然抬起头来,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