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沉心想我信了你的邪,手心传来的温度和心跳,又让人莫名脸红。
“我以为你睡着了。”姜冬沉道。
“睡着了就脱我衣服。好大的胆子你。”
姜冬沉一时语塞,自知吵也吵不过年却升,他实在有太多的歪理。只好默默抿着嘴,算是认了栽了。年却升嘻嘻一笑,反身将姜冬沉压回去,搔搔他的下颔道:“天还没黑呢,你想我了?”
姜冬沉一时没理解过来这两句话放在一起是个什么意思,眼前忽地一暗,一个鼻尖轻触在他的鼻尖上。姜冬沉下意识地闭眼,然而嘴唇尚未碰到一处,面前忽然起了一阵风,压迫感随之消失不见。姜冬沉十分疑惑地睁眼,只见年却升一翻身下了床,三两步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向姜冬沉招手道:“过来,我教你化形术。”
“……”姜冬沉坐起身来,“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年却升不语,一笑带过,待姜冬沉坐到他身边以后,还一把搂过姜冬沉的脖子:“不坐我腿上?”
姜冬沉:“……”
姜冬沉把年却升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开:“说正事就专心说正事,耍流氓就专心耍流氓,你这是什么鬼毛病。”
年却升笑了,指指桌上的糖纸:“哥哥,你看好了。”
说着他双指亮起一点橙光,指尖轻触上桌上放着的糖纸,顷刻之后,糖纸竟化成了一朵纯白无暇的杏花。
年却升将这杏花别在姜冬沉心口,另取了一张糖纸,放在姜冬沉面前道:“化形术比赋神术要麻烦一些,也多费灵力一些,不过也用不了多少。而且它和赋神术一样,不需要我过多言语,七分灵力,三分悟性。哥哥,你试试?”
姜冬沉轻抚着别在自己心口的杏花,摸起来也是花瓣一般柔软细腻,焕发着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不由得疑惑道:“它当真只是化了形,而不是真的变成了杏花?”
年却升笑了:“那我当初把哥哥变成姑娘的时候,哥哥就真成姑娘了?”
姜冬沉恍然大悟,发觉自己问了蠢问题,咬咬唇不说话了。年却升接着道:“化形不化体,比如我可以把木头化成梨子,掰开也像个梨子,但它本是木头,吃了要坏肚子的。”
说完,又凑到姜冬沉耳边笑道:“若有日我们生活实在不济,我可以不太道德地把石头变成银两,但哥哥是正人君子,怕你不让。”
姜冬沉失声笑道:“你惯会有各种邪计淫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