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地下室气氛凝滞了片刻,半晌后傅清许才抬手,轻轻挥了挥,像是带着一丝疲惫似的示意他下去。
梁祁宁顿时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他无声的松了口气,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那男生,叫邹梁是么?”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轻飘飘的问话叫住。
梁祁宁连忙回头:“是的。”
他内心有点感慨——邹梁何德何能,居然被傅清许连名带姓的记住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你记不记得,”傅清许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他哪只手握的枝枝手腕?握的是枝枝哪只手?”
梁祁宁记性好,有些懵的回答完离开后,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不对劲儿。
他怔愣片刻,后脊梁骨登时出了一下子冷汗。
傅清许问这个问题该不会想要剁手吧???要知道这可是犯法的啊啊啊啊啊!!!
不过傅清许多少还是没有梁祁宁所想的那么变态,他只是在听说了之后等顾枝睡熟,拿着自己平时专门用的湿纸巾上了楼——福尔马林浸泡过的那种。
然后轻柔的,缓慢的擦拭着顾枝早已经没有任何痕迹的皓白手腕。
认真的态度,就像是对待着什么神圣的珍宝瓷器一样,小心翼翼到近乎有些虔诚。
如果顾枝睁着眼睛,一定会被这样的傅清许吓到,因为他的眼睛里一片冰凉。
“枝枝。”傅清许声音很轻,近乎有些喃喃的自言自语:“你不要喜欢上别人好不好?”
再给他一段时间,至多不过一年的时间而已。假如顾枝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也许会真的变态也说不定,只怕到时候顾枝会更怕他了。
傅清许有些讽刺的弯了弯唇,心想着他大概永远没办法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