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过得很快,陈竽瑟一直陪着他,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就这样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他就很满足了。炭火偶尔会烧的噼里啪啦的响,陈竽瑟就坐在火盆旁绣她的花,炙热的炭火烘烤着两个人,直将两人暖到了心窝里。这一夜,是奚浩倡睡过最舒心的一夜,他静静地侧卧在床上,陈竽瑟则替他掖好被角,等他睡得安稳了才提着灯离开。奚浩倡睡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她甜甜的微笑,连带着梦里也充满了甜丝丝的味道。
有陈竽瑟的悉心照顾,奚浩倡的伤势好的很快,在吃了几天王富贵给他送来的上等阿胶后,他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伤口的痂也快要掉了,眼看着他的伤势就要大好了,他突然不想这么快好起来了。这些日子,陈竽瑟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他能明显感觉到两人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生分了,难得两人的关系能如此亲近,他希望她能再陪自己久一点。
他手上的伤是最轻的,本来也没什么大碍,是陈竽瑟太紧张了才给他包扎得那么厚,以至于手指都不能活动。换了几次伤药后,他的右手就好的差不多了,陈竽瑟替他拆了布条,于是,往后的饭他就得自己吃了,这样一来,又少了一个可以和她亲近的机会。
本想着再装个两天就下床,没成想,他竟然被一只猫揭穿了。阿柴仗着他躺床上不能下地,在他屋里是为所欲为,奚浩倡见陈竽瑟不在屋里,便蹑手蹑脚的起了床打算赶这只猫出去,可陈竽瑟却在他下床那一刻进了屋子,他心中的小九九就这样被陈竽瑟发现了。
“奚大哥,你能下床了啊?”,陈竽瑟看着跻着鞋的猫着腰的奚浩倡问道。不过既然他已经能下床走动了,那她也就不用再照顾他了,这是好事啊!
奚浩倡呆立在原地,结结巴巴地回道:“嗯,勉强能动了,但是站久了胸口还是有些痛。”,说完他装作喘不过气的样子大口的呼吸,然后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床上,“竽瑟,我觉得我还需要在床上再躺几天,你刚刚也看见了,我才走了几步路就喘的厉害,看来身子骨还是虚的,需得再静养几日才行啊。”
陈竽瑟看着他皱了一下眉,一句话也没说,朝着阿柴走了过去抱起了它,然后转身就要离开。见她这个样子,奚浩倡心里开始慌了,担心陈竽瑟在生他的气,气他欺骗了她。
假如真如他所想,那这些日子好不容易亲近了许多的关系又要因为他这愚蠢的行为而疏远了,奚浩倡一咬牙,赤着脚就追了上去,“竽瑟,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好吗?”
见他双手展开拦住了自己的去路,陈竽瑟不禁笑出了声,她将阿柴放在了地上,牵着奚浩倡回到了床边,“奚大哥,我没怪你。”
“那刚才你不是在生我的气了?”,奚浩倡有些疑惑地问道。
陈竽瑟如实回道:“我就是逗你一乐。”
听她这样说,奚浩倡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啊你,胆子越来越肥了,刚见你那会儿畏畏缩缩的,现在都开始吓唬起我了!”。奚浩倡双手横抱起陈竽瑟,将她放到床上,两人便打闹了起来。
两人的欢笑声夹杂着床榻咯吱咯吱的响声,气氛变得暧昧起来,最后,摇晃的床终于停了下来,奚浩倡双手撑着被褥,趴在陈竽瑟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因为刚刚的一番嬉闹,陈竽瑟鬓乱钗横,羞赧耳热,惹得奚浩倡心起涟漪,难以自持,喘着粗气就亲了上去,先是她的脸,然后是额头,眼睑,最后才吻上了她的唇。这是他做梦都在想的温柔乡,水润的唇又软又甜,奚浩倡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幸福。
压着她亲了许久,奚浩倡才翻了身躺在她身边大口的吸着气,这一吻太久了,他都喘不过气了。
他都如此,更不用说陈竽瑟了。陈竽瑟摸了摸自己的唇,好像有些肿了。奚浩倡没有给她发呆的时间,在她害羞的蒙着面的时候,他将她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这样两人都是侧躺着的了。他扒开了陈竽瑟蒙着面的双手,牵着她的手放置嘴前吻了吻,然后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可真好看啊!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一起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