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都是跟肖从宿他们都是飙车路过,还没有真正来过。
海岸线辽阔到与天为邻,空中金色和橙色相互辉映,层层叠叠,像是拉下瑰丽的帷幕,灿烂的海面轻轻晃荡,翻出泛白的浪花。
白色桥栏边,坐着一个黑衣少年,逆着光,从容栖这个角度,暮霭落于他随风的黑发上,鼻梁上也渡着霞光,五官凌厉又漂亮,过于惊艳,但是精神状况不怎么好,微垂着头,身上有万顷压重感,眼里像是被拖拽进无尽的黑洞,乌沉沉的。
画面像是被按下快门,阳光之下的阴郁少年。
她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移开,手就搭在栏杆上,手腕上挂着塑料袋,一会儿被风刮得簌簌作响,一会儿撞到杆上轻响。
又拿出一罐酒,单手拎开,拉环就套在食指上,欲落不落,她刚仰头,正准备喝一口,余光中看到什么。
少年就站在栏杆外,仅用一只手站稳,面色淡定,但是容栖不淡定了。
就出来散散心就遇到自杀的人,她酒都洒了:“喂,你别不是来真的吧?”
少年转过头,目光与她不期然的相触。
海风有点大,他就高高悬在桥边,往前一步就是深渊。
容栖不懂得怎么劝人,但是家里也有心理医生给云舒治疗,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慢慢走过去。
“好好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