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一带向来是江南最繁华富贵之地,而相应的福建两广却要逊上许多,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却是福建,再次上路胤禩不耐烦继续坐马车,便留了刚毅与安路四海后面赶着马车,自己却与胤禛骑马快马赶了过去。
虽不得暴露身份,但因之前准备充分,一路一站频繁换马,总算在五天之内赶到了榕城(福州别称),只是一路马背颠簸,又休息不足,待安顿进了客栈,胤禩顿觉大腿内侧火辣辣的,便知是脱了皮,只不知严重不严重,看胤禛眉头紧皱的样子,显然也受伤不轻,不由为自己的任性颇为后悔。
进了房换衣时便看到了,胤禛大腿内侧早已血肉模糊,只是他一直忍着,胤禩看的眼圈一红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连自己腿上在疼也忘记了:“四哥,都怪我任性!”
胤禛见他就知他心怀愧疚,笑道:“不怪你,我也想早点解决早点回去,只不知还能不能撵得上他们。”
“你先洗澡,洗了澡我帮你上药!”对这一点,胤禩非常固执。
胤禛说了好久也拗不过他只得由他去,待胤禩帮他上了药他才看到胤禩腿上几乎跟他差不多,不由一阵心疼:“八弟,你明明自己也受伤了你……”
“啊?”胤禩待他说才反应过来,然后便觉得腿脚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然后腿一软就这么坐在了地上,胤禛赶紧上前去把他抱了起来,剥去衣服把他放入浴桶。
这热水一接触伤口胤禩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哗啦啦直流,嘴巴猛抽气。他看胤禛面无表情的洗澡本以为不过如此,谁知这人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胤禛见他流泪吓了一跳,赶紧好歹给他擦了再捞出来放到床上,这上药的工作自然也交给了胤禛。
为行动方便胤禛身上只披了件长袍,这俯身给他上药时衣襟敞开胸口便半赤裸着出现在胤禩眼前,胤禩想移开眼睛偏偏这眼睛跟生了根似的一点也动不了。
毕竟是发育中的少年,胤禛身材不算多健硕,却也浑身精瘦不见丝毫赘肉,顺着领口下去便可见白皙的胸膛上两点嫣红……胤禩猛的捂上了自己鼻子,很好,没有不知名液体下来。
他在这里垂涎万分又岂知胤禛是用了怎样的意志来克制自己?
要说这段时间南下以来二人几乎每日里同床共枕,但如此时这般全身赤裸着却不曾目睹,小孩的身体完全未发育,有着孩子特有的柔嫩与柔韧,方才为他擦澡时便差点忍不住,此时正面直观胤禛便感觉一股邪火从头顶直向下冲去,他忍不住把已经弯下来的腰再弯了一点,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又怎能不清楚?只是此时却万分难堪,唯恐被胤禩发现嫌恶,这擦药的手不免重了些。
“四哥,疼!”胤禩被他用力一按本已停止的金豆子刷刷的掉。
胤禛回神,赶紧给他把药上完被子一拉自己也钻了进去:“睡觉!”
接连几日舟车劳顿,两人几乎是沾床即睡。
第二日胤禛先醒来,便发现两人肢体纠缠,而自己又有了反应,赶紧翻身下床。胤禩迷迷糊糊醒来一摸身边早已冰凉,便也马上起身穿衣洗漱。
吃早饭时听得堂内议论两人大吃一惊,他们本是为了粮食而来,怎知这福建行省各级官员几个月内早已死了不知凡几,最新消息则是榕城知府XX于十一月四日被下了死贴,全府将于十一月十一日被天地会众英雄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