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那行,别怪我!”说着便把手从他亵衣领子里钻了进去,冰凉凉的手从颈部一直往下探去。
胤禩没想到胤禛会来这一出,他本就怕冷,被这冰手一激顿时跳了起来,胤禛的手来不及收回这亵衣便被剥了下来攥在了他手中,胤禛哭笑不得。
“咯咯……四哥……你你……”胤禩扭过身来气的说不出话,指着胤禛的手指一个劲儿发抖。
胤禛看着胤禩白皙柔韧的身子,胸口两点嫣红在寒气中如寒梅颤颤巍巍,下腹就是一紧,他眼神一暗,甩手把他亵衣扔到他头上盖住了脸:“再不起来我就拿盆水来伺候你!”
说罢转身离开,胤禩摇头苦笑,慢吞吞的穿上衣服,四海早已进来伺候他洗涮。
“去哪里?”胤禩大喇喇的坐到胤禛身边,见他喝粥喝的痛快心里一阵不舒服,伸手就夺过他手里的碗放在嘴边仰头三口两口喝了下去,喝完用左手背一抹然后歪头挑衅的看着胤禛。
胤禛哭笑不得:“听说有一个一品居,那里有个先生说书甚是厉害,三教九流都爱去那边,既然来了便不可错过,不如我们也去欣赏一番。”
“随你!”胤禩知道这差事自此刻便正式开始了,这老四还真是个劳碌命,昨晚才到这徐州城,今日一早便要去摸底,该说这人不做皇帝果然是浪费人才么?
一品居是个茶楼,茶楼在哪里都不稀奇。稀奇的是它门口的一副对联,上联曰: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下联曰: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横批:人走茶凉。
茶联向来以对偶公正平仄谐调为佳,似这般如市井俚语且直言人情冷暖的极少,尤其是横批,人走茶凉,颇多回味。
“四哥,这个茶联有趣,待回去给父亲和众兄弟说说,必逗的他们开怀大笑!”
“确实,颇有一针见血入木三分之味!”
两人随口说笑两句便进了门,这才发现这楼里早已是人声鼎沸,在这一楼大堂中间有个一膝高的高台,上面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块响木,其余便再无一物。
先前还道这江南之地不讲礼仪,此时看几个小二在堂中上下穿梭额头浸汗,才知不是不知礼仪而是生意太好。此时只有二楼雅座还留有几个位置,他兄弟二人也不欲在这一楼噪杂之地便上了楼,安禄四海便留在了下面,他二人更喜欢下面的热闹。
刚要落座便有一小二上前来,他甩下肩上的白巾把桌子椅子挨着擦了一遍才请两人坐下:“二位客官可是从京城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