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下了一场雪,很大,铺了厚厚一层,还没来得及清扫,乍一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
“习惯了。”胤禛反握他的手,比自己的暖和多了,有点舍不得放开。
“怎么没拿手炉?也不戴个棉套。怪道手这么冰!安禄是干什么的?”
胤禩打了个寒战,真的很冷。把自己的棉套递给了胤禛,胤禛握着他的手顿了一下,接过棉套。
“不关他的事,只是太麻烦!”
这算是解释吗?胤禩想掀桌,因为麻烦就宁可冻着?这是他娘的神马逻辑?
“四哥,你这样会冻坏手的,到时候又疼又痒又肿,连筷子都握不住,字也不能写,我看你怎么办,我……”
胤禛也不吭声,就听着他低低的唠唠叨叨,嘴角牵起一丝笑意。
“八弟,到了!”
一路上除了脚踩到雪地上的吱吱声,就是胤禩一路不曾间断的嘀咕,间或胤禛偶尔的几句,眼瞅着胤禩越说越兴奋,完全忘了这是第一天到上书房胤禛不得不开口提醒。
“哦。”
听到胤禛的提醒胤禩立刻跟霜打了似的,小脑袋都耷拉了下来。
胤禛的看的好笑,这个八弟,居然这么不情愿来上书房。
就在胤禩振作精神准备给教学的师傅留个好印象顺便也跟几个上辈子没遭殃的兄弟套套交情的时候,胤禛拉了他袖子一下,回神才发现太子和大阿哥也到了。
今儿个到底是什么大日子了?
大哥不是已经开始参政不用来上书房了么?怎么居然会和太子一起来?还有太子,太子一向由张英和李光地单独教授,也是极少来上书房的,今日居然也来了?这两位真是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