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怎么弄成了这副德行?”安妈妈看他头发凌乱,衣服上都是褶皱,以为他打了架过来的。再闻他身上的味道,酒气很重,就问他:“去喝了酒过来的吗?”
“昨天喝的,没来得及收拾呢。”
“一天都没收拾?”
安业不好意思地说:“刚睡醒,听说你醒了,就赶过来了。”
“知道你孝顺,但你这身份也注意点形象,怎么越过越邋遢了?”安妈妈推了推他,“我没事了,你赶紧回去整理一下。”
“我不走,我再陪陪你。”
安妈妈笑了笑,“我也不舍得你走,可是你爸一会儿要过来看我。还准备加个床陪我睡这里呢。”
“啊?我爸要来啊。”安业想想安月成教育自己的样子就难受。
安妈妈笑话他,“就知道你会害怕。赶紧走吧,难得你爸有时间陪我,可别打扰我俩。”
“又来。”安业松开安妈妈的手,“那我走了啊。有什么事,你可要给我打电话。”
“给你打什么电话,有你爸在,我还轮不到你照顾。”
“如果我是说如果乔生给你打电话,你要告诉我。”安业握紧拳放进了裤兜里。
安妈妈并不想和安业聊起乔生,尤其是安月成快要来了。她点点头,“知道了。”她看安业脸色不对,眼里又有泪珠打转,她疑惑,“你这孩子,怎么跟快哭了一样,我只是被棍子打了一下,你别惹妈妈哭啊。”
“瞧不得你住院。”安业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他躲在走廊拐角处,重重地呼了口气。他心里很疼,瞧见安妈妈时,疼得尤其难受。见到她的笑,想到她被瞒在鼓里,安业猛地锤了墙壁一下。
他独自回了家,阿姨已经尽可能的恢复了屋子的原貌,除了一些物品破损严重必须扔掉,桌椅板凳有了残缺的阿姨等着安业回家商量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