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安业帮乔生压着头上的血,一句话也不说。阿东透过后视镜看两人,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白,却也一个比一个冷。
再看安业,一只手压着乔生的头,一只手不自觉地抓着他的手腕,用力很猛,像是怕人跑了一样。
“小业。”十几分钟后,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下等红灯,脑袋流血的人做了第一个说话的人。
“闭嘴。”安业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包了伤口再解释。”
车内重新陷入沉寂,四周也没什么车子弄出噪音,这让车里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安业觉得不真实,他又握紧了些乔生的胳膊,觉得指骨很疼,他才放了心。
终于到达医院,安业领着乔生到了急诊,着急地扶着他坐在椅子上,对值班的医生说:“快点清理伤口,是酒瓶砸的,里面可能有玻璃渣。”
医生剪了乔生伤口四周的头发,检查了头顶的伤势,发现只有玻璃划口,没有玻璃残渣,就给他做了清理又缝了线,最后吊了一瓶液体。
“阿东。”安业叫了人过来,“去办理住院。”
“不用。”乔生喊停阿东,“我不需要住院。”
安业瞥了阿东一眼,阿东便跑走去办手续了。
乔生看向神色很冷的人,“我真不用住院,输了液就没事了。”
安业坐他一旁,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眼睛看向前方的白墙,“一会儿去做个脑部检查,看看有没有被砸了脑震荡。今晚留下来观察一下,我确定没事了你再走。”
乔生浅笑一声,“你还是老样子,霸道的很,我处处都要听你的。”
“是吗?”安业可笑不出来,“再霸道你不也跑了吗?也没见你听我的啊。”
乔生收了笑意,盯着他握疼自己手腕的指骨,见他手背青筋暴起,想他也不舒服,就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可以松点了,我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