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是他平淡生活的隐患,看他对新娘的重视程度,他不会坚持太久,我们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行踪,他可能会认为我们已经遭遇不测或者中途放弃,他很快就会消去那些村民的记忆。”江酒分析道。
“最好的机会是明天晚上,他请了全村的村民,大家聚在一起吃宴时是最好的时机。”英招接着道。
江酒点头。
月亮飞快爬上树梢,江酒正打盹呢,英招忽然一把攥住他飞身而去。
江酒打了个激灵赶紧观察四周——哦,是墨盲起夜了。
昨天晚上墨盲起夜后没有立刻回去睡,而是站在原地良久,久的江酒和英招心中满怀希望地认为墨盲要有所行动了,结果墨盲吭哧吭哧地扛来了油漆桶刷墙——白天仆人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磕掉了半拉小拇指指甲大的一块漆。
英招:“……呵。”
江酒:“……唉。”
今天墨盲又站在那里不动了……
“他可能是突然觉得红漆不好看,想换个色儿。以及我忍很久没吐槽了,他一个修士为啥要自个动手干这些?仆人都是摆设吗?”江酒生无可恋地传音道。
“你不懂。”英招一副骄傲的模样:“为自己重视的人做事是很开心很有成就感的事!”
江酒想到了英招这个唯一的嫡系弟子亲手给故倾栽花树和做饭,明了了。
“唉,反正也没事,不如我们猜墨盲想换什么颜色的漆……嗯?快跟上!”
墨盲仿佛静止一样好一会儿,突然拔腿就跑,速度飞快地越过他自家院墙,一路狂奔而去。
“那个方向,是埋骨山!”
墨盲可以说是很谨慎了,他的修为不高,所以肯定没有发现英招,即便如此,他还是先绕着十万大山的外围到处乱窜,又是躲在一个山洞里足足两三个时辰,直到明月西斜,他才小心地在洞口环视一圈,轻手轻脚地往埋骨山去。